朱姮蕊看得啧啧称奇。
她深知陆执情性,最是难驯,事实上在陆执与姚守宁的几次出行中,她都担忧自己的儿子性格不好,将人惹哭了。
可此时看来,情况与她预想的截然不同。
姚守宁细手细脚,竟能凭一声喝斥,就让自己的儿子真的站住了。
“世子,你跑什么嘛——”
姚守宁话音一落,长公主也道:
“对啊,你跑什么?”
她伸手抓住儿子衣裳后领,说道:
“我在跟守宁说话,你非要来多嘴,给你机会说话了,你又躲躲闪闪的。”
说完,顺手一掌往儿子后背心用力劈去:
“烦死了!”‘砰!’
这一声巴掌响听得姚守宁眉心一跳,却见世子不痛不痒的样子,心中才松了口气。
“身上全是泥,脏死了,快回去洗漱之后再来说话。”长公主斥了一声。
陆执却不理她,而是肩膀一压,高大的身形如泥鳅般躲过母亲的指掌,钻到了姚守宁身边,才小声的问:
“你怎么来了——”
他耳朵还有些红,说话时眼神飘忽,不敢看姚守宁。
长公主一见他不听自己的话,眉头一竖,正要发火,却一下被陆无计拦住了。
这位大将军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若隐似无的笑意,将很不高兴的妻子搂入怀里。
“你拉我干什么?”
长公主去掰他手指,陆无计摇了摇头,附在她耳侧小声道:
“你不要打扰他们,我有话跟你说。”陆无计说到这里,神色转为肃穆:
“我们在白陵江底,发现了一些东西。”
一说到正事,长公主迅速将其他心情全收拾起来了。
而另一边,陆执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却落到了姚守宁的足尖上,见她穿的是一双素色鞋子,并没有绣花点缀,鞋尖处已经湿了,颜色稍深。
可能是他心中有鬼,就这样看了一眼,也觉得耳朵发烫,正犹豫着要不要转开视线时,却见姚守宁的足尖已经转移了方向——这代表她要离开自己身侧。
世子笑意一滞,双眉皱起,出手如闪电,一把将姚守宁的披风领子揪住,恶人先告状:
“你想跑哪里?”
“我有话要跟公主说——”
她许久没见世子,一看了他又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