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威望,又不能真的逼得西南候造反。老爷有亏于西南候一脉。”
“所以,宋万全就白死了,是吗?”霍胎仙脚步一顿,转过身去问了句。
“咱们是贱民,命从来都不值钱。你我就像是那路边的蝼蚁,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活着,否则只会被人一脚踩死。”张三看向霍胎仙:
“说实话,小人也觉得,您真不像是贵族公子。”
霍胎仙不语,他心中没有私愤,有的只是公愤。
龙门堤
堤坝上
十几万人黑压压的跪倒在潘阳湖边,一个个犹若是待宰的羔羊,身躯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哪了,被束缚住了双脚。
数万差役甲士,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一个个渔民,目光中满是冷酷。
龙门堤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此时篝火冲霄灯火通明,长安县内所有参与进此事的官差,俱都是被邀请了过来,此时毕恭毕敬的坐在一张张案几前。
案几上摆着丰硕的美食,但众位差役却全无胃口,此时动也不敢动。
西南候静静的坐在正中央,身前黯淡的篝火烧烤着架子上的鹿肉,小侯爷站在西南侯身边,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翻动着鹿肉,涂刷着蘸料、油脂。
“霍胎仙来了。”有侍卫快步自山下走来,在西南候耳边一阵低语,只见西南候抬起头,看向了青石小路,只见霍胎仙带着战战栗栗的张三李四,不紧不慢的自山下赶来。
“西南候?”霍胎仙站在西南候身前十步外站定,一双眼睛看向了鹿肉前那道苍老的人影。
“你就是霍胎仙?”西南候俯视着他,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涟漪,就像是在看一块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大石头。
“是我。你要找我?”霍胎仙道。
“吃了这块鹿肉,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就是朋友。”西南候抽出刀子,割下一块鹿肉,用刀子托着鹿肉递到了霍胎仙身前:
“我也不太想为难你一个小辈。”
“我要是不吃呢?”霍胎仙毫不示弱的盯着。
“会死人!会死很多人!”西南候不紧不慢:“为了一个宋万全,会死至少十万人。只要我愿意,这个数字还要在翻上一番。你死了一个养父,就已经心痛欲裂,那几十万人一死,他们的家人、亲朋好友上百万人,各各都要肝肠寸断。”
西南候指向了堤坝方向:“看到了吗?他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就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