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小,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他们应该看到新的希望,日后就算是遇见危机,也不该是这样。”
说完话霍胎仙眼眶红润,刘氏也是泪珠打湿了眼眶。
霍胎仙转身离去,与小春子、张三李四一路出了长安城,来到了龙门堤不远处的一座大山。
大山本来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峡谷,可此时峡谷已经尽数坍塌,那十万渔民尽数埋葬其中,连个墓碑都不配有。
“就是这里了。”张三李四指着那坍塌的峡谷。
霍胎仙站在峡谷前,口鼻间似乎能嗅到风中的血腥味,以及那空气中的道道哀嚎。
默默的扯去身上衣衫,霍胎仙换上白色孝衣,跪倒在地,看向远处的峡谷出神。
许久后才幽幽一叹:
“若不是我坚持要参奏小侯爷,想必事情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他们也不会无辜惨死。”
张三李四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摆好香烛、祭祀品,焚烧着纸钱。
没有人回应霍胎仙的话,唯有山风吹动树叶,打的枝头刷刷作响。
待到纸钱焚烧完毕,霍胎仙将酒水撒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渗透入泥土中的酒水,一双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祭祀完毕,咱们该回去了。你大病未愈,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切不可在染了风寒。”小春子凑上前来道。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很古老的习俗,人死后要守灵七天。”霍胎仙看着远处的山林,慢慢站起身:
“你们回去吧,我要在这里为他们守孝七日。我还要在这里思考一些事情。”
张三与李四、小春子对视一眼,然后俱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言语。
最终张三李四回去准备帐篷、伙食,小春子留下贴身伺候。
“人生啊!命运啊!”霍胎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一阵清风徐来,吹动满天的纸钱,霍胎仙站在坟前神情逐渐恍惚,眼神越加迷离。
长安城内
南溪公主来到了宋万全的家中,看着在院子里默默流泪的刘氏,不由得眼睛里露出一抹感慨:
“霍胎仙在吗?”
刘氏闻言一愣,转过身去看向那一袭贵族服饰的女子,惊得身躯一颤,连忙跪倒在地:
“回贵女的话,霍胎仙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