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沉思,复又道,“倒是有那么一位。”
“哪位?”安国公夫人追问,“哪家道观?”
廖太医道:“二位知道忠义伯世子夫人的病情吧?”
“听说了。”
“原是无药可救了,老夫束手无策,”廖太医道,“永宁侯府的大姑娘恰巧返京,她与世子夫人情同母女,前来探望。老夫看着她用道家办法保住了世子夫人的命,如今已是好转,康健指日可待。”
“这般厉害?”世子夫人惊讶极了,“我原听说,媳妇眼瞅着不行了,婆母又病倒。”
“救回来了,”廖太医道,“伯夫人是急症,需得静养,倒不碍性命。”
安国公夫人想了想,道:“永宁侯府那位,我若没有记错,师从沐云仙姑?”
“老夫人,”世子夫人催促,“不如就请她吧,多封些银钱,请她莫要说出去。”
“什么话?”安国公夫人不赞同,道,“人家侯府千金,你当道姑使唤?”
世子夫人抹着泪,道:“我也晓得不合适,实在是没有办法,您难道忍心看舒儿这幅样子?
您与永宁侯夫人是老交情了,请她帮帮忙。
我们舒儿是姑娘家,请道长许会有不便之处。
秦姑娘有本事,那是再好不过,若化解不了,也请她给我们指个路,她们修道之人,道内门路总比我们宽吧。
到时候,我们依着指点,该请谁就请谁。”
安国公夫人见她哭得伤心,再看孙女那痴呆呆的样子,终是长叹道:“罢罢罢,就请来试试!”
以她们两个老太婆的旧交情,请对方保守秘密,应是可以的。
临近中午时,永宁侯夫人接了安国公府的帖子。
来送帖子的毛嬷嬷是国公夫人亲信。
厚着脸皮请侯夫人屏退左右,说了自家状况。
“我们老夫人原该亲自来与您说明,”毛嬷嬷道,“可姑娘病了,世子夫人急坏了,府中大小事还得老夫人掌着,只能让老奴来了。这番不情之请,还望侯夫人能救救我们姑娘。”
永宁侯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回过神,才发现茶盏一直端在手上,竟是忘了抿一口。
她干脆也就放下了。
怪事年年有,近来特别多。
撞邪之说,偶有耳闻,遇见还是头一次。
最让她不解的是,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