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挑衅一般的态度,语气十分恳切,“君臣有别,您对当臣子的有不满之处,您自然能说一通。
只是,臣子也有脸面。
今日之事,已经很伤永宁侯府的颜面了。
老侯爷为朝廷打了几十年的仗,两个儿子也是征战数次,您再是不满意婚事、不满意秦家姑娘,您也别一而再、再而三挂在嘴边。
都是功勋之臣,您给永宁侯府留些体面吧,否则,皇上也为难。
您在雅间里那些说辞,我听着都不顺耳,更别说是老侯爷与秦家姑娘了。”
长长一番话,空气有几息静默。
不止长廊之上,楼下大堂、左右雅间里那些远远近近的酒言酒语,似乎也在这一刻被隔绝在外,透不进来了。
黄逸重重抿了下唇。
虽然林繁说得句句在理,态度很好,但以黄逸对赵启的了解……
这种道理没有用处,还会适得其反。
“殿下,”黄逸顾不上斟酌仔细了,赶紧先开口,“您……”
才一起头,他突然意识到,赵启的反应不对劲。
本该暴跳如雷的二殿下,竟是皱眉沉思状,那说不好是被酒气熏红的、还是被气红的圆脸也褪了几分颜色。
赵启想了好一会儿,对林繁微微颔首:“有理。”
“殿下英明。”林繁退开了。
赵启背着手,踩着虚浮的步子离开。
翁家几兄弟因怪异气氛面面相觑,不是个味儿,又说不出来,只能赶紧去追赵启。
林繁不疾不徐走进雅间,对还在门口瞎琢磨的黄逸道:“不吃了?”
黄逸回神,关上门,落了座。
夹了鱼肉又吃了酒,忽然间,灵光一闪。
“我说了殿下与安国公府那位的事,”黄逸惊得拿筷子指着自己,“根源在我?”
林繁睨他:“那你还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