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深吸了一口气,沉沉望着手边的酒盏。
喝酒误事、酒后失言!
若非他那日多喝了些酒,把殿下与晋家姑娘的事冲出了口……
“我不厉害,”黄逸摇了摇头,“我实心眼,想得浅,鼠目寸光!”
只知那两位有夫妻之实,没想过二殿下还与永宁侯府姑娘有婚约,更没想到,晋舒儿怀孕了还喊得人尽皆知。
林繁安慰好友道:“倒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
“无妨,我本就属耗子。”黄逸道。
林繁倏地笑出了声:“行事失分寸的是他们,喊破了的也是他们,与你何干?”
黄逸凑近了些,问:“那与你有没有关系?”
“我没有那般好本事,”林繁转着酒盏,“安国公府置宴又不是我下的帖子,晋姑娘要说什么,我也管不着。”
下意识地,黄逸点了点头:“这倒是……”
嘴上这么说了,心里却总有个念头。
黄逸上上下下观察林繁好一阵,没有从对方面上窥出一份端倪来,只能作罢。
待烤鱼吃得干干净净,黄逸擦了擦手:“殿下的反应让我很是意外,我都担心要打起来……”
林繁道:“殿下不傻。”
黄逸轻笑了声。
天地良心。
殿下干的这些事,还不傻?
也就是酒吃多了、稀里糊涂,换作清醒时候,真不好收场。
“你那些话,实在火上浇油。”黄逸点评了一句。
离开贵香楼,夜风吹来,散了酒气。
黄逸看了眼与亲随低声交代事情的林繁,眉头皱起舒展、复又皱起,终是确定了。
火上浇油,没得跑了!
只还不清楚,这把火会怎么烧。
也就是他与林繁熟悉,凭借几分直觉,让他闻出了火油味。
二殿下和翁家那几兄弟,恐怕根本反应不过来。
翌日一早,黄逸入宫。
他现在为御前侍卫,今日当值。
皇上散了早朝,面色不虞地进御书房批折子。
许是有不少指责二殿下的帖子,皇上情绪不好,不止里头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连黄逸等侍卫都小心翼翼。
午前,一内侍哭丧着脸,到了御书房外寻徐公公。
黄逸看他那脸色,就知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