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秦鸾去了山上道观,修了道家术法,却也落下了武艺,连翻个院墙都要借助边上的大树。
不仅仅如此,秦大姑娘真正被改变的,是她和家里人的关系。
“你与大公子,”林繁思考了一下用词,“看起来不太熟悉。”
“近几日好些了,刚回来时更生疏,”秦鸾道,“哥哥现在对我,一直都小心翼翼,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不是这样。”
那是母亲去世不久的事情了。
也是为数不多的,秦鸾能记得清的,幼年的事。
那时的秦沣并不懂什么是“亲缘浅薄”,刚刚对“生死两别”有了些概念。
丧母让他伤心极了,又担心比他还小的秦鸾会想娘想得吃不好、睡不好,就想着法子逗她。
三天两头,秦沣就给她买糖葫芦、买风车、买花伞。
孝期里原是不该玩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但秦沣哪懂那么多,掏了铜板就买。
后来有一日,秦沣空着手来寻她,沮丧极了。
他说,祖母恼他功课,断了他的零花,往后,他要存一月两月,才能存出铜板买有趣玩意儿。
“等长大些了,我才明白其中道理,”秦鸾弯着眼轻笑了声,“我们当时都太小了,祖母舍不得硬逼着哥哥弄清楚那些规矩、命数,才扣他的银钱,哥哥没有闲钱了,就不会老想着买东西给我了。”
再后来,他们兄妹更大了。
秦沣自然而然得懂事,一月比一月更小心,生怕她又出什么状况。
林繁握着茶盏,善意地笑了下。
哥哥给妹妹买小玩意儿,于日常生活之中,再常见不过。
落在秦家兄妹身上,又带了几分心酸。
偏偏,由秦鸾来讲,满是童趣。
酸中透着了清甜。
林繁想,秦鸾很会说故事。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生活里一点一滴讲得趣味盎然。
这是一种本事。
而首先,得品过酸,知道甜,才能把它们融在一起,让听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得更多。
茶泡了三泡。
一直挂在笔架上的符灵似是忽然有了灵光,自己荡起了秋千。
秦鸾被它吸引了目光,支着腮帮子看,眼睛笑成了月牙。
林繁的唇边,自然而然也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