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无关,”赵启嘀咕着,“跟我没关系。”
所有人的“习惯”,在程皇后亲赴赵源宫室后,渐渐变成了担忧。
大殿下是男儿。
即便羸弱,都被要求独立,坚强。
幼年时由母后看顾病情,长大之后,就不能这样了。
皇后娘娘再舍不得,也会克制自己,赵源病了,就让身边嬷嬷去探望,而不会亲自去。
在清早得到消息之后,嬷嬷已经去过一趟了。
若非殿下状况极其不好,嬷嬷的回禀让皇后娘娘无法放心,又怎么会去呢?
寝宫里,程皇后握着儿子发冷的手,眼眶通红。
廖太医一五一十说了病情:“病得突然,来势汹汹……”
“我知道,母子连心,我知道他这次病得重,”程皇后噙着泪,问,“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二殿下到底说了些什么?”
闵公公与皇后自是原原本本说了答案。
皇后道:“这都是哪里来的混账话?”
廖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拔凉拔凉的。
真是什么不能听,就让他听什么。
程皇后召了一内侍进来,交代道:“去问问皇上,这都这么跟什么!”
内侍一路赶到御书房。
皇上正与三公商量事情,内侍等了会儿,才被引了进去。
“二殿下一身寒意冲进大殿下寝宫……”内侍一字一字,“不要成亲……大殿下不解其意……”
平铺直述、毫无感情,却让徐太傅气得重重咳嗽起来。
范太保一面与徐太傅顺气,一面问:“真有这回事?二殿下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徐太傅反握住范太保的手,拐杖在地上重重敲:“哪里听来的?还能是哪里?就是这阉货的嘴!那日在御书房里提这要命的事,被我骂了,你还不知收敛,还传到二殿下耳朵里!”
徐公公白着脸,往后退了半步:“那日之后,杂家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更不会去二殿下跟前说道,老太傅莫要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