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御前做事的才可能知一二。”
黄逸摸了下鼻尖。
御前做事,是能知道状况,但其中规矩……
林繁又道:“太傅年事已高,又是倔脾气,朝中谁能不担心?旁的倒还好,就怕又是国师在背后兴风作浪,你也不想看徐太傅出事吧?”
黄逸:……
好家伙,林繁把他的路全封住了。
若只林繁一人问他,黄逸想打个哈哈,能不说就不说,但是,秦姑娘在场。
他是不是得给林繁一点面子?
再者,黄逸也确实关心徐太傅。
“我没有明说,只简单问过祖父,”黄逸道,“祖父说,按理,皇上不会把太傅怎么样,这次君臣闹得再凶,最多太傅告老,不至于再有其他事了。”
这话,黄逸说得不太有底气。
按理是按理,但皇上万一不按理了呢?
刚刚失了儿子的人,脾气横起来,谁能说得准。
林繁道:“就算皇上不把太傅怎么样,老太傅那脾气,邓国师在边上一扇风,老太傅能忍得住?”
黄逸叹了一声。
忍不住的。
老太傅前回都拿拐杖打徐公公了,若没有祖父和范太保在场,只靠内侍与侍卫,怕是打得很“热闹”。
“再说了,”林繁呵的笑了声,“太师对皇上,向来很有信心。”
黄逸不由脸红。
他那位祖父,的确对皇上信心十足。
徐太傅会骂皇上宠信奸佞,黄太师则说皇上有皇上的考量。
黄逸看了眼林繁,又看了眼秦鸾,思量了会儿,道:“徐太傅的次孙徐况在太平府任知府,徐知府赴任,把两个儿子都去了任上,听说那两位小公子,与涂家几兄弟走得很近。”
“涂家?”林繁挑眉,“梅妃娘娘的娘家?”
“是,就是三殿下那几个表兄,”黄逸道,“依折子上的说法,太傅见大殿下体弱多病,绝无长命可能,早就在步后招,想让子弟往后走三殿下那儿的路子,放弃大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