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大约猜出他的想法。
说起来,方天是被他曾经的义正言辞带沟里去了,现在奋力想爬出来,也是不容易。
林繁清了清嗓子,道:“那你觉得,送什么好?”
方天答不上来。
给姑娘家送礼,他们爷不擅长,他也不擅长。
比起让他们爷再向黄公子请教,方天想,优秀的亲随,要提出问题,更要解决问题。
“不如,小的去问一问舅婆?秦姑娘的喜好,舅婆掌握得准。”方天道。
林繁忍着笑,应了。
简单填了肚子,林繁赶去上朝。
朝房外,他遇到了黄太师,永宁侯比他早到,正与太师低声说话。
林繁与两人行礼,不多打搅,他知道,老侯爷与太师说的是“要紧事”。
秦胤立在廊下,时不时按两下眉心。
黄太师问:“你身子骨也不舒服?”
“年纪大了,”永宁侯一夜未眠,声音发哑,“夜里睡得不好,整个人就不得劲。”
“我还以为你老当益壮。”黄太师道。
“习武是强身,但以前受伤也多,老毛病不少,”永宁侯左右看了看,道,“这段时间,乍暖还寒,能坚持上朝的老家伙们都少了。”
一听这话,黄太师皱了皱眉。
“徐太傅不肯出来,大门内外两道墙还是砌在那里,听说,儿子都回来侍奉了?孙子也要辞官了?”永宁侯问。
黄太师叹了声:“老太傅就那个脾气。”
“他不来,范太保又染了风寒,”秦胤道,“以后啊,老家伙们越来越少。”
黄太师道:“一代更一代,年轻人的天下。”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这些老骨头退场的方式,不该这样,”秦胤压低了声,道,“说白了,现在朝廷日子太太平了,一个个的,都忘了前朝以及大周初建时的苦,才会多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