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来揶揄我吧?”
黄逸哈哈一笑。
没相好的,也没有中意的,这事儿还能继续说。
若不然,棒打鸳鸯的事儿,他不愿意,赵繁也不喜欢。
“说到这儿,我想起几年前了,”冯靖回忆着,道,“就抓颜述的时候,我还问过皇上‘到底有没有相好的’。”
黄逸笑得不行:“胆儿真肥!”
冯靖亦觉得当时的自己英勇非凡,虽然,在得到答案之前就怕得跑了,但真问了。
两人东一茬西一茬地说。
鱼吃了半条,黄逸又道:“我看皇上近日烦心事儿不少。”
“上上下下的,都没有人把纳妃的事儿挂嘴边了,皇上还烦什么?”冯靖奇了。
大抵是前回真被皇上的开源之路和三公的面红耳赤给吓着了,千步廊左右,全当那皇城后宫就两间屋子。
一间住着皇太后,一间住了皇上与皇后。
总之,多一张榻子的地方都没有了。
还有几位钱袋子沉甸甸的老臣,拐弯抹角来赤衣卫套话,想知道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弄得冯靖都啼笑皆非。
“真怕我们不找他们事!”冯靖道。
“刀悬着,比刀砍下来吓人,”黄逸知道冯靖指的都有谁,“朝廷用人之计,他们提心吊胆着,还能再发挥发挥。皇上是在烦郡主的事,郡主年纪不小了,招婿却又不好招。”
“婚姻大事,不都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冯靖道,“缘分没到,皇上烦也没有用。”
酒足饭饱。
借着酒气上头的机会,黄逸乐呵呵打趣冯靖:“你小子要不要去请缨当个郡主仪宾?”
冯靖乐了,道:“热闹少了,您干脆自己搭戏台子,点人上去唱戏了?”
嘻嘻哈哈着,散了席。
冯靖出了药铺,吹着清新的夜风,酒气散了大半。
等回家往床铺上一躺,夜梦卷卷而来。
一会儿是玉沙口的悬崖,一会儿是西州城的明月,一会儿是城墙上立着的年轻姑娘……
月色朦朦胧胧的,他看不清楚,只是觉得怪。
城墙夜间由守备驻守,怎么能让个姑娘家上来?
他急急忙忙朝那姑娘走去,却是怎么走都还隔了老远。
越走越急,急着急着,一个挺身,惊醒过来。
喘着气,冯靖挠了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