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细看,也赶忙起身追去。在途中他则是一目十行将信匆匆扫过一遍。
剑门的山门前,车夫忐忑不安等着。
那些上山的‘信徒’则远远避开,暗骂晦气。
车夫忽的一个激灵,他只觉一缕清风拂过,便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整个车顶被轰开,断裂的板材四处飞落。
尔后车厢的围板也啪啦断开,马车这时候才看到有一人站立在马车上。
马儿也被惊着,蹬蹄欲奔起,刚嘶鸣两声,还未挣脱缰绳,又不知为何侧倒在地,口吐白沫死去。
车厢崩裂后,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马车拉的是一副棺材,那熏天的臭气就是从中逸散出的。
张崆上前一步,抬手凝掌往前一推,棺材的盖板登即飞起。
棺材中躺着的正是张修羽,这炎炎烈日,即便出门时做了周全的处理,多日的劳途,也避免不了腐烂的命运。
不顾难忍的恶臭,张崆稍稍掩住口鼻,凑近了去仔细端详着面目全非的尸体。
上下看了一圈,也只有腰间那枚玉佩是熟悉的模样。
张崆拿起那枚玉佩,一眼便认出了就是张修羽自小佩戴的。
张崆心中的最后一点期望也没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泪如决堤之水,更是怒吼着,“是谁,是谁,张某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一声声的哀嚎传遍整个剑门。
童承也赶到,尸臭冲天,行人掩口遮鼻老远避开,他想了想,上前劝道:“张师兄,如今之急是先让小羽入土为安。”
张崆倏然回身,双眼如同一把凌厉不可阻挡的宝刀,朝着童承扫去。
“师兄。”童承再次小声唤道,但他合在胸前,掩藏在袖中的双手已经暗暗发紧。
过了一会,张崆身上涌动的气息散去,“师弟,师兄有些累了,就有劳师弟一下了。”
“嗯,师兄先去休息。”
张崆十年来,多数时间用于修身养性,可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之切,哀之痛,如晴天霹雳。
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全白了,人看着也苍老了十岁。
以剑门的名气,前来吊唁之人聚满灵堂。
堂前,张崆悲戚道:“凡儿,你且安息吧,为父就是破了血誓也定为你报仇雪恨。”
童承不忍再看张崆睹物悲情,继续消沉下去,上前道:“张师兄,时辰已到,让凡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