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雪翻了翻白眼,不想见其恶臭的模样,赶忙离去,秦亦目送其离开,然后垂下眼帘,视线重新落在信纸上:
正月二十三,夫君离开一月有余,连一封信都不回,是不是忘记了苏某人呢?唔,实在可恶,夫君该当何罪!
配合着一副奶凶奶凶的小人模样的表情,秦亦忍不住笑出猪叫,视线继续向下望去。
罢了,妾身已在纸上记下,等待秋后算账!
近几日闲来无事,想起晚秋时与夫君共赏银杏时的情景,妾身有感而发去往了澜山寺。
南方湿润温暖的气候让扬州的树木与鲜花在本该萧瑟冷寂乃至凋零的季节里依旧生机勃勃。
挺拔的青松夹道相迎,笔直的山路延伸至澜山寺,我轻轻迈着步子来到后院。
银杏树在风中摇曳,地面上洒满枯黄干死的叶子,此时的树干光秃秃的,仅存的新芽也十分稀疏,风吹过落叶随风而动,盘旋在空中,不怎么好看。
夫君现在到了哪里,有没有想妾身呢?唔,妾身可是想夫君想的紧,也不知夫君要等到何时才能收到信?
秦亦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轻叹一口气,古时的日色很慢,车,马,邮件都很慢。
从扬州到西晋不是嘴上说说的,他与吴德马不停蹄的赶路,期间又是乘船,又是换马,丝毫不曾歇息,这还用了两个多月抵达北封城。
而后辗转反侧又是半月到天阙城,算算日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可他在北封城写的信依旧在路上,哪怕中途没有停留,也要两个多月才能够抵达临阳,怪自己太过心急,忘记照顾苏婉儿的感受,应该早些日子写信的。
“恰逢乱世,夫君要小心,日子还长,妾身等夫君归来!”
良久,秦亦将书信揣在怀中收好,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瞬间出现在苏婉儿面前,可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违背了自然规律。
就像飞鸽传书并没有人们认知的那般神奇,如果位置不变的话,还能够利用飞鸽归巢的特性传书,但行踪不定,飞鸽就不适用了,就算能用,可那也不是一定能收到的,意外因素很多,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秦亦摇了摇头,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丢掉,赶紧帮助萧师姐解决天阙城之事,然后去往十万大山,若是能够取代巫毒教成为新的神使,到时候西晋的危局就解决了一半。
至于草原与十万大山相邻,草原想要对付西晋,要越过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