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门牙早已被敲掉了。身上带着玫瑰色的红疹,四肢则被人为地截断了。
有什么正扎向男人的心,他回忆起那一天,自己为了自保而亲手夺走了这个女孩的未来,他没想过她会像一个撕裂的娃娃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们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李先生。”箱子上的播音器开始工作,“你知道的,种子在那一刻起就已经种下,如今花已绽放。”
男人倒退几步,满脑子都是逃跑的念头。
“我们不会怪罪您在工作上的失格,但是李先生,因为你选择了脱离组织,所以我们归还了您曾带来的东西......那么您呢?也得表现一番诚意吧?”那个声音接着说,“箱子内的炸弹会在这段录音结束后一分钟启动,而开关则在这个女孩体内,您自行选择吧。”随着一阵冰冷的笑声,播音器关闭了。
这是嘲讽,这是侮辱,这是恐吓。一个曾为名利杀人的恶徒此时也是什么都没有变啊,为了活命,他飞快地抄起盒子里准备好的锋刀,结束了她扭曲的人生。汩汩的鲜血从切口溢出,染红了枯叶般的发丝。
“晦气!”
他关掉了炸弹,吐出两个字。
屋后有个很便利的坑,深约两米,她就被埋在了那里。
天黑了,人们在等待着新的曙光,而有的人,却再也等不到了。牢笼被重重地关上,锁住,随后男人便听到了他仅能理解的最后一句话。
“李先生,曾经和您介绍时被您打断了,现在请允许我再复述一遍:这些人当中,有娼妇的弃子,有流浪的孤儿,还有像您一样————叛离了MⅡ,带回来被洗脑的人。”
“唔呜————!”
......
沙漠,看不见天空的颜色。地面上胡乱地摆放着偌大的旗子,全为白色。没有风,沙尘不为所动,枯枝凝固如冰。她在一颗棋上坐着,托着头日若有所思。远方的村庄,每一个房子都像扭曲的纸箱,如波浪般停滞在沙漠之上,它们被用铁丝网隔开了外界。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进来,还是生怕里面的人出去?她不知道,又或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圈里亦是圈外。她走过长着红色眼睛的植物,走过刻着花纹的巨石,来到一座看不到顶层的金字塔。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顶端,那里有一片盛开着白色郁金香的花园。那里的人们在崖边眺望远方灯火阑珊的城市,对这初来乍到的小访客,根本不予理睬。于是她坐在长椅上,伴随着花香与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