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波动而震颤着,带着隐约的哭腔安抚着奄奄一息的张乔。
医生们赶了过来。他们看着张乔,无言、叹息。
此时的张乔,胸口被撕地皮开肉绽,肠道从裂口垂挂在腰边,沾满了尘埃;左臂上则是骇人浮起的皮肉下,白骨清晰可见。
“左手的话,截肢就可以了;肚子的话,再缝回去就行了......啊,医生!求、求求你,快救救他,他体质好,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但医生们、士兵们,围观的人们,全都只是沉默着站在原地。毕竟对他们来说,一个被丧尸咬过的人没有任何发生奇迹的可能,何况避难所里的医疗物资紧缺也只是时间问题。
张凯莉紧紧握着张乔的手:“你们快——老乔!老乔!!”
“张小姐,我很抱歉......”医生们低下头。
“抱你妈啊!都傻站着干什么,老乔他、他——”
张乔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凯莉倒伏在他的身上,低声哭泣着。
穿着猎装的老人从人群中走出,他手中的伞遮在张凯莉头上。
“凯莉,起来吧,不要再淋雨了。”
“所长......”
“辛苦你了。”
他把瘫在地上的张凯莉拉起来,把手中的伞递给了她,随后,低下头凝视着张乔,他的眼里闪着光。
“你也是,张乔。”他把衣服盖在了张巧身上,“谢谢你,一直以来......”
所有人都不再多言,唯有悲痛随着雨水一起流淌。
“霖寂,叔叔睡着了吗?在这里睡觉不好哦。”小启拉着霖寂的手,抬起头问道。
霖寂只是摇摇头。雨珠顺着伞面滑落,昔时的记忆浮现。霖寂反复觉得自己似乎背负了什么,今天才相识的人,就这么走了。那个重物,压得他喘不过气。是罪恶感?不,他什么也没有做。是责任感?不,他什么都没必要做。即使他自己也说不清,但冥冥之中确有什么念头出现了。
和平与安定必然要有人去守护......如果人人都退缩在高墙之内,只是站在受害者的视角期待着有谁来拯救,那就不可能存在所谓的出路。
霖寂紧握双拳,他知晓自己没有强健的体魄,也不敢说有视死如归的决心,但他从这一刻起,便明白:灾难面前,所有人都一样。
“所长!我自愿参加『稀烬』!”
老人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