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启看着注射器,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又一幕。
“主人......”
“泡面——”
“霖寂?”
“霖寂......”
“霖寂!——”
......
沙漠,看不见天空的颜色;地面上摆在几个偌大的棋子,全为白色。没有风,沙尘不为所动,枯枝凝结如冰。她坐在一颗棋上,托着脑袋沉思着。远方的村落,如同扭曲的纸箱,仿佛突兀地出现在沙漠中的波浪,铁丝网将它们与外界隔开。它们是谁造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是防止外面的人进入,还是生怕里面的人出来?她不知道。又或许,对于这个荒诞的世界,圈里亦是圈外......
突然间,下起了窸窸窣窣的雨。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好让自己不被雨水冲走。被涤荡了的沙漠一片虚无,地面如同虚空,只有不知是谁建造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远方。她起身,漫无目的地游走。这一次,她不仅看不到天空,连大地都颜色,都看不见了。只有那孤独的路灯,仿佛在呼唤她一般,点亮了一小片黑暗。
她来到路灯下,那里积着一个小水凼。出于好奇,她蹲了下来。只见那水凼,倒影出了整个天空——黑色的夜和被月光照亮的云。
“下吧,下雨吧——”她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哀求着、呼喊着、咆哮着,把一切都倾诉给了世界——大雨滂沱的世界。
天地融为一体,她漫游在雨中,又好像漫游在云中......
......
“咔!”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后,注射器的针头掉落在地。
“皮肤钙化!”Kyli
瞪大了双眼,“这可真是——”
还没等他说完,什么东西便刺入了他的胸膛。是一条粗壮的触须,它从小启的背部延伸出来。
“咳、咳......”他放下小启,咳了一地的血。然后跪了下来,撑着地面的手不由自主地崩紧了。
小启走了归来,她的右手被红与黑的丝线缠绕着、变化着,最终皮肤变得焦黑而粗糙,肘部也长出了一个凸起物。
“叔叔,放了霖寂吧。”
“求人的时候、就得给我......跪下!!”Kyli
突然拿起霖寂那里夺来的赤色利刃,用伸长模式刺向小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