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罢。你是谁?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迷路了。”
“那你的家在哪里?”
我理所当然地道:“都说了迷路了呀。知道回家的路还会迷路吗?”
他望着我,嘴角抽了抽,大概是被我的无耻程度惊诧到,只好闭闭眼,才捏着额角说道:“小姑娘,说谎是不好的行为。”
我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听说你这里前两天经常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到访。”
他仔细观察我,然后很肯定地回答我:“没有。”
“一定有的。你在撒谎。”
他脸色不改,收起躺椅上那卷半展的骏马图,说道:“你撒谎在先,咱俩扯平了。”
“……”
我没有料到他竟然达到了和我一样的无耻程度,张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瞟我一眼,又问道:“刚才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认为自己虽然第一眼见到他就很喜欢,却也同时觉得不该简单地第一次就把真实的名字告诉他。这样沉吟片刻,摸到衣裳上别着的装有玉陀花的香囊,随口说:“玉陀。”
他又一挑眉:“玉陀?”
“对啊。玉陀花的玉陀。”
他笑笑,那眼神显然不相信:“你姓玉么?这个姓在苏国好像不常见。”
“不常见又不是没有。”我脸皮厚得自己都惊讶,然后继续脸皮厚下去地问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微微讶异,抬起眼:“你们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道:“我们为什么要知道你叫什么?”
“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敢硬闯我的宅院?”他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一眼,“你俩可真大胆。”
我还是面不改色:“那你叫什么呢?”
他又笑笑:“你可以叫我禾文。”
在苏国,禾姓比玉姓更不常见,我很怀疑地瞅了他一眼:“你姓禾吗?禾苗的禾?”
他和我一样大言不惭地道:“对啊。”
“……”
即便九成九是化名,我仍然觉得禾文这个名字相当不适合他。在我的心目中,一个男子就应该像是他这个样子,内敛的,从容的,漫不经心的,可这个名字却如此单薄,以至于无法承载这样一个蕴藉风流的人物。
我和这位禾公子的第一次见面并没能持续多长时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