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可是如今过去几百年,藏郎国和那条河早已不知去向。我派人去那里寻找了一年多,仍是一无所获。”
苏启说到这里,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假如药石之方无解,不如换个方式。巫蛊之术历来被各个国家严禁,或者为少数人掌握,死死封锁的原因,在于它害人的程度大于救人。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它天生便是邪恶,例如苏国皇室秘传的通天知变与起死回生之术在某种程度上便也能说成是巫蛊之术,因此证明这个东西不只有邪气,还带着灵气。
可是口头一说如此简单,且不说真的找到难于登天,就算真的找到了惯用巫蛊的高人,能不能解开我的病症,又是未可知。
我摸索到苏启的肩膀,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地伏了上去。
苏启沉默,只是很用力地拥紧我。
我能活到今日,已是偷生。不论老天一年后究竟会不会按时索命,已然待我不薄。可一年后若是我仍然死去,哥哥付出的心血,绞尽的法子,和十年的寿命,上苍都必然对不起。
幸运的是,这一次太医终于说的比较靠谱。第三日醒来,我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光明。虽然视力不如之前那样清晰,但还能分清一丈之外宫人的鼻子和嘴巴,好歹让我稍稍欣慰。
我听从医嘱每天由宫人推着去御花园晒太阳。御花园里的荷花大都开了,正是赏荷的好时候,那圈池塘周围本来围了一圈人,然而在看到我过去之后,这些人眨眼间就默默消失了干净。
赏花一事,是为数不多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事物之一。众人欣赏,花就不只是花,就成了秀色,若是再有香泛金卮,烟雨微微,远远望去,红幢掩映,绿盖相随,便会觉得仿佛该有的都有了,没有的不必再有,仅仅一片池塘便是世间最为销魂之处。而独自欣赏,再怎样好看的荷花也不过是一朵荷花,即便再赋予它孤高品格,也不过仅仅是碧水潭畔处的一抹艳色,莲叶也还是绿色的莲叶,花蕊也是黄色的花蕊。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更加郁闷。只是既然走了,就不能再找回来,找回来也不是原先自如的味道,只好一个人对着这些光秃秃的花茎发呆。苏启不在苏姿不在,我懒得再摆出笑容,面无表情地往轮椅上一靠,领事宫女顿时更加小心翼翼,还要挤出比哭还要扭曲的笑容来哄我。
我看了愈发郁闷,索性将跟随的人全部找了理由打发开。池塘周围环有假山,但大都很矮,不及膝盖。我到了跟前,看到看到最近的一朵荷花不过堪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