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认真,他也装作学得很认真。后来两人对弈,说实话十岁的苏熙棋艺要比十七岁差上许多,然而他想起那次在南朝,他帮秦楚出子让她九赢一输后气急败坏的模样,这次还是故意连输给她十盘以为补偿,虽然输得很有些费力,几乎都在胡乱下子,但看她笑弯了眼,大抵又觉得这样在他面前太过得意于是很快又勉强忍住的模样,又觉得实在很有趣。
他带她回南朝,途中路过苏国。见到苏启后,又是一番意料之中的鸡飞狗跳。苏启对苏熙失去记忆这个事实有些难以接受,对着自己的妹妹时一脸温柔连哄带骗,转眼对着他就开始横眉怒目拔刀相向。他念及那十年寿命,只防御不反击,到后来苏启自己出招出得没了兴致,索然地收了手,同他道:“你不要妄想带她回南朝,苏熙以后就住在苏国。”
他镇定地回道:“这不行。”
“由不得你说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
“……”
住了半个月,仍然回了南朝。途中假寐片刻,睁开眼后就见她拿出一张小纸条,对着拧眉想了半天,又塞进了袖子里。他光明正大地撑着额角看她偷偷摸摸,直到她转过脸来吓一大跳,脸颊瞬时红了一大片:“你好无耻!居然偷看!”
结果他理直气壮伸出手:“我看一看。”
她指着窗外认真道:“你看天上居然有只鹰!”
“我知道。”他说,“那本来就是我的。”
“……”她顿时垮下脸来,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就不给你看能怎样?”
他只笑不答,突而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捏着下巴就要亲上去,结果被她手忙脚乱推开,脸颊立时更红了:“停停停!这是在马车上!”
他一挑眉,见她别别扭扭地从袖中抽出那张纸条,按在他的手上,眼神四处飘移:“那就给你看一看好了,总归也没什么大不了。”
其实方才他已经从她身后看到了一句,正是那一日他逗她说的话,“凡事问秦敛即可”,然而那时他同她说了三句,但她方才拿出的纸条上却写着四句。
将纸条展平,终于看清楚了最后一句,是秀气雅致的簪花小字,“勿念勿回忆”。
“阿寂说这是我在以前写给现在的话。”她看了看他的神情,小心地把手指搭在他的腕上,“你怎么了?”
他抬起眼来,把方才消失殆尽的笑容浮现回脸上:“那你觉得有没有道理呢?”
“你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