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我确实应该安静一会,那个大主不一般,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小猴童钻进墨尽的口袋。
“主上,奴才无能,没能及时劝离他们。”
掌事跪倒在一位老者面前。
“无妨,掌勺上食。”
老者身高丈八,鹤发童颜,青色深衣。
墨尽不知道老者什么时候进来,也没看清他从哪里进来。
小猴童提醒墨尽要留意这个大主,墨尽看过第一眼,对他已是心生敬畏。
老者径直走到铜食台正方居中坐下。
“主上,请用膳。”
掌事双手为老者捧上食物。
墨尽等差事在两边食案上摆放同样的菜肴。
“诸君,今日乃是老夫与诸君分离之日,老夫备下薄酒祭奠诸君,以表老夫思念之情!”
老者站起身来将酒樽里的酒洒向大地。
“你,过来”
老者自斟自饮三巡后,手一指墨尽。
“我?”
墨尽反应不过来,他正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老者的威风自然让他心生敬畏,可不如为何,这敬畏中“敬”的感觉很少,随着时间的流逝,居然荡然无存,内心留存的除却一份畏惧之外,没有什么感觉。
而这畏惧竟也慢慢消退,心底里泛起的居然是一份反感与厌恶。
墨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份感觉,这份反感与厌恶比对蝶市曾家人还要强烈。
“快过去。”
掌事用手捅了一下墨尽的腰。
“獩,退下。”
“喏。”
掌事和其他奴仆弯腰低头退下铜食台。
“抬头。”
墨尽抬起头,但不敢正视老者,也不想正视他。
“家身何处?可有名讳?”
“回主上的话,小奴深山老林而生,未曾有姓氏。”
“未有姓氏?墨尽会何意啊?”
“墨尽只是家母为叫唤方便随意而取。”
“随意而取?你之家母可否姓曾?”
“家母躬耕深山老林,没有姓氏。”
“大胆墨尽,竟敢欺骗老夫!”
老者一拍食案。
“小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