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叫心肝,叫她宝贝,让她别哭了,却转头又对她说,当初跟她交易,就怕她存了到时候离婚,甩不掉的心思,现在看来他的决定特别对。
头一次,宋今棠察觉到了沈于渊对她的恨。
恨什么呢?
大概是恨她的出现吧,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身体上的确是背叛了陆映夕,温其时出了手,让两个人不得不分了手。
新仇旧恨的,可不就不高兴了嘛。
结束后,宋今棠被丢在床上,沈于渊洗了个澡就出门了。
宋今棠木偶似的盯着头顶上的水晶灯,看得眼睛发黑才闭上眼睛去冲了个澡,身体被冲刷干净后,心口那一处的撕裂感,让人无法忍受。
她套了件衣服,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盒烟,香烟熟练的含进嘴中,想去点的时候,她想起了区照南的话,也想起了一个人,忍了下来,新买的香烟跟火机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冷风凛凛,吹的她心头很是清明,她忽然就想起了李尔王中想表达的隐忍观,隐忍并不是逆来顺受,当不强大的时候,就不能冲动的用“鸡蛋砸石头”,委屈和不争气都只是为了获得时间和机会筹码,只要不放弃别放弃扬帆就可。
重新回到了梧桐路,她将支票存了起来
夜已经深,沈于渊开车去了黎光会。
封朗看到又青又紫的手手背,还冒着血,似乎是被咬的,又像是被门挤了,“哥,你这怎么回事?挺深的,怎么不去处理,会留疤的。”
沈于渊没说话,给自己倒着酒。
封朗没再说话,就看着他哥,夕姐的照片他拿在手里的时候,他都神色淡淡的,这样喝酒,大概又是因为沈太太吧,很少沾酒又自律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封朗又看了他的手背一下,这大概也是他小嫂子给咬的,这两人到底做什么了,他感觉肉都要被咬下来了似的。
“哥,要不先处理一下吧。”
沈于渊不说话,眉眼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的淡。
封朗实在是看不下去,打电话给了秦弈怀。
秦弈怀过来,给他把伤口处理了,也夺走了他的酒杯,“我拼着把宋今棠给得罪了,就想知道你头痛症的因是不是在她身上,你倒好,给我拖后腿。”
沈于渊抬眸,黑眸冷冽,“我是让你警告她别仗着温其时的势,而且我头痛的因也不会是因为她,我是因为那个孩子我愧疚。”
秦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