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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先一步砸落，告死鸟晃开枪口，似对他笑了下。
撕心裂肺的痛感从胸口传来，沧桑男人再控制不了身体，疾速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走廊墙壁上！
轰隆！
天花板正好塌落，把他罩住。
但告死鸟分明看见，男人在被烟尘埋葬之前，嘴角是咧开的。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抬起头，天花板坍塌更甚，爆炸袭击了承重柱，连同头顶的各层也开始下滑。
走廊就像内卷的胃，没有给人半点机会，顷刻便将告死鸟包围，压碎……
“嗬！！”
布鲁斯突然睁眼，直起了身体。
快速扫视，周围却是黑漆漆一片，他自己则半跪于地面，足下沾染了无数狼藉。
醒来了……
布鲁斯蓦然明悟，自己的这次幻觉，似乎只是进度条更长一些的死相，而非预想中的同化。
至于原因，或许与冥想法有关？
啧，一篇普通的冥想法，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布鲁斯暗暗蹙眉，从地上站了起来，认真地又观察了一会周围环境。
这一次，他看出了更多：
先前的怪物们统统变为残肢碎肉，散落于地；
头顶的岩顶被人炸开，砸落了好多块，最近的就在十米外；
角落里，那个关禁小女孩的铁笼幸运地保存下来，只是她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布鲁斯多盯了两眼……嗯，没死，是晕过去了。
这却不是他目力见长，此等黑暗平常时亦不能障，而是布鲁斯发现，他对死亡的感受，一下变深了许多。
具体而言，就是死界之眼在经过方才的战斗之后，变成直觉般的东西了。
感受死亡？
听着像把人扔进了酱油池子里，等腌入味了再取出来。
话说死气到底是什么？
把抽象概念实体化，似乎并非那么简单的东西啊……
算了，还是先想一下，该怎么出去吧。
布鲁斯想到一半，忽的晃了晃头，把繁杂的思路抛开，而后平缓呼吸，开始寻找可能的出口。
眼睛迅速转过两圈，确定来时通道已被炸塌，整个岩洞唯有无脸蛇走的铁门算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