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一切,并从中汲取源源不断的能量。
早晨,也许是作者最后的救赎之地,若是连早晨都丢了,作者一天的创作可能就从零开始到零结束。
如此亵渎清晨根本上是对写作的不尊重。
而这个于夏带来的这出闹剧,毫无疑问,已经彻底毁了林然的这个早晨。
而这两位警察到来之后,反复的问话和高峰与外公之间林然并不知晓的关系,也令林然感觉不适,仿佛身体被荆棘缠绕,喘不过气也动弹不得。
这时候唯一的解救恐怕是冲个凉水澡,让生命得以重启一次。
“我没有房产证的,但是这不重要。”于夏先开了口,说话的态度依然无所畏惧。
“于夏对吧,来,你把身份证也出示一下我看看。”高峰说。
“我没有身份证。”于夏眨了眨眼,又摇摇头,“护照或者,我是说这个。”
她从拉杆箱中取出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小包,看起来是bilibili的小电视,阳光随风移动到小包上,林然这才看清小电视机旁的两个长毛绒耳朵事实上并非白色,而是温和的杏色。
于夏从包里取出一本护照和一张类似身份证的卡片。
“你是台湾人?”高峰接过护照和卡片,又将它们递给小丁,看起来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看完一件物品就会递给小丁,后者可能是帮助确认一下。
“我刚到上海读研究生,这是我阿嬷告诉我的住处,也就是我的外婆,这是我的登机证明,入境证明。”
“小姑娘,你的普通话很标准啊。”高峰笑着说。
“我们都是说普通话的啊,你想说的是闽南口音那种吧,我们家原本也不是闽南人,阿嬷小时候是在苏州长大的,应该算是苏州人。”
“苏州人啊,我也是苏州人。”小丁突然冒出一句,还没说完,被高峰严肃的眼神挡了回去。
“你说你来这里读书,然后你的外婆跟你说她在上海有一套房子,也就是青山路91号101室,我理解的对吗?”
“没错,阿嬷原话也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你今天早上来到这里以后发现这里住着一个人,而且这房子看起来一直有人住着,对不对?你阿嬷有没有告诉你这里有人住还是没有人住呢?”
“阿嬷只是说这里有一套房子,我可以来住。”于夏说。
高峰点头,好像在心里记下笔记,又问:“你阿嬷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