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显然是在和谁通电话,自己说得开心,声音还那么大,虽然音色甜美,但是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像是人话。
林然没好气地关上冰箱,拉开领口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又不是没洗澡!再说,我身上能有什么怪味?
这房子也不能有什么怪味啊,不仅没有怪味,这房子里的味道一直都很不错啊。
“什么?尸体?不会吧。”
林然:这......
“那我要小心一点了,你说的我都不敢把这些布全都打开了,越想越害怕,不过啊,最可怕的还是那个男人吧,身上说不出来的味道,你知道吗,就是那种......”
林然光明正大的偷听,这是他的家,有人这样打电话,被他听到这不能算不礼貌。
就是那种什么?林然静静等候着。
“就是那种,哈哈哈,你懂的。”
突然压低声音,随后一声声女孩子说话间才有的欢笑声,一种在他人背后偷偷说坏话并且幸灾乐祸的愉悦感。
“诶,对对对,就是那种,那种!”
哪种?女孩会怎么样形容他这样的男人?
一个29岁在家的男人,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却根本没有能够立足社会的经济基础,也没有谈得上一技之长的能力。
写书?算不上什么说得出口的能力吧。
林然自己都没有信心。
就连一本成名作都说不出口,这样的作者,根本就是被人嘲笑的对象吧。
或者,29岁的男人,一事无成,在年轻女孩的世界里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中年油腻男,抠脚大叔?
此时,日剧中出现的宅男、猥琐男等等形象像走马灯一样在林然脑中旋转,渐渐的这些形象凝固了,固定成为一个个丑态百出的手办,站立在他的书橱中,在他写作的稿纸上,在台灯下,窗台上,甚至在他的枕头底下都藏着。
林然被恶心到了,一阵干呕。
于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我是不会离开这个房子的,我答应过阿嬷,绝对不能食言。”
好在联系不到母亲,父亲总算回了短信,说爷爷这边应该都没有一个叫夏清的亲戚,如果是亲戚应该是外公外婆这里的,不过,他对这个名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应该是母亲这边的某位亲戚吧。严谨的父亲还提醒林然,这套房子大家习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