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楼,新的章节仍旧叫他渴望又心烦意乱,今夜的心烦意乱中夹杂的还有更多林然无法理解的往事。
祖母似乎没有跟随到二楼,留在一楼的月光中,洗碗的声音仿若将糖纸折叠成穿长裙的小女孩,外婆哄孩子的小魔术,老式水果糖的糖纸最适合用来制作糖纸女孩,裙子无一例外全都又长又大将腿和脚全都遮挡在内,其实根本就没有。
就像抽象派画家提出的疑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是桌布?”
“桌布上是什么?”
“酒瓶、盘子以及一只苹果。”
“桌布下面是什么?”
“桌子?”
画家诡谲地笑,提出哲学家才会有的疑问,“如果这是桌布和桌子,那你应该能将东西放上去,你能把盘子放上去吗?还有酒杯、苹果以及一只毛茸茸的猫?”
旁观者摇头,五岁大的孩子都能分辨一张画上的桌面和一张现实中存在的桌面之间的不同。
“你是否同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桌布、酒瓶、盘子和苹果都是你想象出来的,是一种幻觉。”
抽象主义告诉林然,祖母的影子是他的幻象,暂时仅存在于一楼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