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暖色调来描绘阳光下的景物,光线鲜活且明快,这本诗集的封面也是如此,虽是蓝色为主色调,但是整体上洒满了阳光的新生的力量。
毕竟是春天,虽说是安葬,但也是凝寂中带着天真的开阔,正如那首高银的《四月初八》:
照亮浮世众生人生路口的某段黑暗,
庇佑步履蹒跚的人再不踩空。
“和这个不同,不是油画的感觉,那本书的封面是平的。”小同看着诗集封面认真地说出两者的不同。
此时,于夏已从见书就紧张发作的困扰中恢复过来,参与到两人的讨论中,“你说的平是不是像电脑画出来的那种平面感?”
“嗯,就是特别平的感觉,又有点儿童画的样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本儿童书呢。”
“你不是儿童吗?还过六一国际儿童节的吧。”
林然望向于夏,这个年纪的男孩不喜欢被人说是儿童吧,当然这种心情女孩子不懂也很正常。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看小孩子的书啊,读书要读有用的书不是吗?”
“这话哪里学来的?读书不该是无用的嘛?为什么要十分功利的说成必须读有用的书呢?”
于夏这话倒是不错,可是现在的孩子学习压力并不小。林然虽然从小到大读书没多花过什么精力,应付学校的考试对他来说实在谈不上困难,但是他是如此并非所有人都相同,上海的高中录取率是百分之五十左右,也就是说中考淘汰了一半的人,而到了高考,又要淘汰一半人数,现在,尤其以中考为重,家长们都绞尽脑汁让孩子提前学习,生怕掉进考不上高中的百分之五十,如此焦虑之下,孩子的学习压力自然不会减少。
对这类社会现状,即使是平时不怎么关心社会实事的林然来说也是不可避免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教育高压之下,九零后和零零后不愿意结婚也变得更容易理解。
别说已经经历完考试的成年人,即使是孩子们自己也像大人一样说出“该读有用的书”这样的话来,也不知道是太优秀还是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残忍。
这样的午后,要是不用写作,林然多半会戴上耳机,徜徉在音乐和小说的世界中,暂时远离熟悉的时空,体会一段他处的人生。
宋小同远比林然更现实啊。
“这么说不是儿童的书?”林然接着问。
宋小同摇头,“绝对不是,因为这书一开头写的是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