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光赏月游山玩水的呢,仗剑走天涯这几个字不是那么好写的。以后要面对的妖魔鬼怪多的是,绝对比你以前那赏花玩扇的日子有意思得多。”他说着看了看顾北林,问:“困不困?”
顾北林眼里有点提防,轻轻的摇了摇头。
秦钦乐上心头,大爷似的张开手臂:“过来,宽衣,你小叔我要安寝。”顾北林没说什么,只有眼里有点幽怨,他再解秦钦的腰带,离得近。秦钦一向流氓惯了,对着那白皙的脖颈就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顾北林浑身一僵,不自然的别开,却没有推开秦钦。秦钦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吹口气都要红脖子。”他理直气壮地把顾北林推到车帘外,自己拱进蚕丝被里;“今晚守夜,练练阳刚气,用天栖第三套功法,打坐运气。”
夹杂着星光的风卷起羽车的四角流苏,异世大陆的美在夜晚展示得淋漓尽致。
顾北林听着里头没了声响,留了一朵驾车的小花,动作甚微的展翅飞入了深蓝的夜空。他怕秦钦醒来,不敢用力蹬,飞到一处山峰再凌空而行。
风丝灵巧的绕过车帘划过秦钦的脸,他嫉妒的哼了一声,道:“飞飞飞,会飞了不起啊?飞上天是要当风筝还是避雷针啊?”
秦钦没有睡,他目着眼珠子盯着车的上沿。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他成长的道路从来没有人为他指导过,现在却要他为别人指条阳关大道。从顾安承认他娘亲那一刻,他的性命与灵魂就已与顾氏相伴相绕,不管是否愿意,教导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已经是他终身都要践行的诺言。
一滴寒露从顾北林鼻尖滑落,他抖了抖翅膀,将翅膀上的露水都抖掉,然后收进身体。他望了望远处的天,初日东升本该泛着惹人的艳红,而目光所至却是一片灰蒙。
“小叔,进入凛白域边界了。”顾北林擦了擦汗,一跳坐上马车边缘,他靴子上的小链子随着他荡来荡去的小腿叮铃叮铃的响,秦钦从车帘中只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腰带一扯,青白色的软甲腰带被这股力气拉出隔腰一拳的距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管在哪儿,腰带给我系紧!你在军里也待了七年了,怎么,还要我来教你怎么穿衣服?”
顾北林有些委屈,见他黑着脸,知道这位爷起床气又犯了,垂下头不敢看他,嘟囔:“我才训练完,腰带勒紧了放不开手脚....”
秦钦:“不准顶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北林:“....小叔饿不饿?”
秦钦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