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荣军小心的斜瞟了一眼外面,天刚刚灰蒙蒙亮,有个屁的阳光,他哪里听不出秦钦是在编排他,但今天也确实是他不小心被抓了个正着。
齐荣军无处可辨,只单单跪下:“请将军责罚。”
“责罚什么?”秦钦睁大了眼:“我夸你有眼光,宅子选的好呢。有甚责罚的?更何况右支军不归我管,你又不是我手下的兵,要责罚,也该是你们何军统领的事才对。”
齐荣军跪着不说话,秦钦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此时北阳军分首领和御检台司法都已经带着人从宅院搜查完出来,两人朝秦钦一拱手,示意无可疑之处。
秦钦点点头,又看向江疏意。
江疏意是秦钦左支军武器制造部部长,精通奇门遁甲和器物密室构造,秦钦昨晚连夜将他招回来,为的就是今日让他来随行搜查。
江疏意也轻轻的摇了摇头,秦钦方才放下茶杯。
“大日一早,不知齐部军尚在梦乡,擅自闯入,扰了齐部军美梦,多有打扰。”
秦钦笑了笑:“只是在羽族军部,早晨起时乃卯时,从军设立以来就从不曾变过,在本将军的左支军是从始至终贯彻至今的,倒是不知你右支军,竟何时偷偷改了?难不成见多年未起战事,便觉得可以放松警惕了吗?还是说你右支军自觉已经足够强大,能以一当十,震慑异族,无需再练?”
“在下不敢!”齐荣军报拳:“军纪严明,右支军虽不及秦将军的左支军英勇,但深知勤能补拙,日日苦练,不敢怠慢。今日之事,乃我一人之责,非右支军全军风貌,还请秦将军不要以偏概全。”
齐荣军咬咬牙:“在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即便去御检台请下司法责令。”
齐荣军都这么说了,秦钦哪里还能抓着不放。
他深知右支军是个大问题,羽族现如今的盘枝错节都在里头,要是那么好动他和顾铭早就动手了。
也急不来。
秦钦笑笑:“齐部军一向军纪严明,在右支军中可谓是淤泥青莲了,偶尔一次,自然是人之常情,本将军也不是责问与你,只是担忧你的下属因此就懈怠不勤,到时候岂不是还要连累齐部军?”
齐荣军跟着笑笑,心里骂了一句。
刚才黑着脸喝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说?
秦钦拍拍衣袍:“既然如此,齐部军如若不舒服,再休息休息,本将军还有圣旨在身,就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