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塞进他手里:“大人们都放心去吧,我家大人带了府上的卒吏来,会帮大人们看着牢里的犯人。我家大人就在这里跟他说说话,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众狱吏都很心动,反正人是狱吏长放进来的,出了事也是他担着,也怪不着他们头上来。
狱吏们道:“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待狱吏们都出去后,裕安随行的人给他披上了一件黑斗篷,从牢中另一个方向去了。
顺德王的牢房在御检台的最深处,裕安行至这里的时候已经湿了脚,他有些走热了,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锦仪。
顺德王微微睁着眼,猝不及防眼前模糊的映入一片华服衣摆。
他顺着那衣摆望上去,见了裕安恍若见了亲娘,他大叫一声扑上去:“大人,大人!怎么回事啊大人!”
顺德王一脸慌乱的抓着裕安:“本王不是在大人你的府上吗?何至于就到了秦钦手里啊?”
裕安不紧不慢的蹲下身子,看着顺德王那张一夜之间就变得憔悴不堪的老脸,做出受伤的模样:“王爷,那日你受惊晕歇,本官着急请府医来为你医治,不想听见街上动静,秦钦已经请了搜查令在挨家挨家的搜寻。这个时间段大肆扰民,本官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搜什么!”
裕安一脸愤懑:“本官当时虽急,却还没有昏头,当即决定派人送遣王爷出城,即刻起身前往南方,本官派出了府上整整三分之二的暗卫暗中保护王爷,却不想...却不想还是在城郊被那秦钦以重对少取了胜!”
“城郊...”顺德王喃喃:“不对啊大人,秦钦不是在城郊抓到我的啊,是在青月楼,朱华街的青月楼!”
裕安没想到他给顺德王下了两包迷药,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在哪里被抓的,他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恍若毫不知情,惊讶:“在青月楼?!怎么会在青月楼呢!那青月楼是查出了江湖反动朝廷分子才没落查封的,秦钦怎么就偏偏直奔那里抓捕王爷?”
“还能为什么!”顺德王恨得咬牙切齿:“他怕我罪不致死,还要再诬陷我一重罪!”
顺德王倒坐在脏乱的草上:“贩卖羽人,权色交易,勾结权贵,还要加上他秦钦给我安上的军火走私和涉嫌江湖反动,完了...完了...”
他痛苦的捂住脸,百年世家轰然崩塌在他手里,万千金银从此不再安放顺德王府祖坟,他是整个一族的罪人。
“可恨本王操劳半生,享尽富贵,却没有保住一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