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这么大的家世,全要为他人做嫁衣。秦钦手中权势滔天,唯独没有财政收入,他处心积虑查本王地下贸易场,又谋划这致死罪名,说是不为本王在南方的商行,本王死也不信!”
顺德王双目猩红,咬牙切齿,秦钦若在他眼前,他非要生吞活剥了他!
“灭我子嗣,污我罪名,贪我祖业,夺财杀人!秦钦,生生世世,本王与你不共戴天!”顺德王的嘶吼恐怖难听,久久回荡在只有他和裕安锦仪三人的牢房深处。
裕安脸上与他一样憎恨,秦钦在羽族的权势,同样也是卡在他心里最大的一根刺。
“可是本王不甘心啊!本王不甘心!我顺德王府百年基业,乃是祖祖辈辈的心血,何至于就要被一个外族来的小人夺了去!本王就是去到地下,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顺德王气急攻心,身体一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淤血来。
“王爷保重身体啊!”裕安连忙扶住他,也顾不得脏,急着叫锦仪拿帕子来给他擦拭。
顺德王虚弱的挡开他的手,惨笑一声:“如今以花败春惨,再无明日。这副境地,还谈何保重!”
“王爷莫要这么说。羽皇至今没有下任何缉杀王爷的旨令,只叫人捉拿王爷归案,却没有说作何处理,这说明羽皇心里还是留有一线的,这些年王爷为羽族所作的贡献,远远大过了那点污点,哪怕是功过相抵,也不至于是死罪啊!”
“他要是心里还留有一线余地,便不会容忍放纵秦钦将事情做得这般绝决。”顺德王嘴里含着没吐干净的血:“他上台这些年,对我们这些皇亲做的决绝之事还少吗,我们早已经没有了生存境地。”
世族已经山穷水尽,顺德王知道。
他就是知道,才心觉难逃一死,不过他也不会甘心,让南方千万商行落入仇家之手。
恶鬼遍地,他已经脱不干净,既然已罪孽加深遗臭万年,他也不妨拼尽全力报仇雪恨。
顺德王牢牢地吊住裕安的手,神色急迫,吐字紧急却艰难:“本王身处羽族皇室几十年,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缴纳多少银钱,替他顾铭养活了多少羽族百姓!他们如今这么对我,我不甘心!也不能瞑目!此仇不报,来世也消不去这滔天的怨气!”
顺德王衣襟已完全作乱,丝毫没有了王爷的样子,他也再也不想做这羽族皇室的王爷。
散乱的头发脏污着血迹,一如烂掉的同舟共济。
他道:“本王知大人的手伸至何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