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将手压在平阳侯手上,示意他压压惊,皱起眉头:“天下无战事,军位不可动。侯爷颐期右支军军统领的位置,却苦无办法,自然就知道这位置有多不好得,如今本官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就是唯此一种,斟酌与否,在侯爷自己了。”
曹江的手抖着,抗击苗族是他祖祖辈辈刻在基因里的记忆和本能,如今为了重振当年权贵,竟要他撇弃民族,和曾经深恶痛绝的苗族联手作恶,曹江心里翻涌不平,难以决断。
目光下移,转至自己衣衫下摆,那里早已不再是当初荣耀的朝服,它的主人也不再是手握重兵的将军。
曹江的眼里挣扎着,手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如他而言,没有军权的将门彻头彻尾只是一场笑话!
他们已经不是从前抗击抵御苗族的人人敬畏的将门侯府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傲骨铮铮呢?
平阳侯曹江抖着手,闭了闭眼,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重重道:“还请裕大人细说。”
裕安将他一切表情都收入眼底,眼里泛起深深的笑:“羽族太平盛世多年,北阳军与翼空军为羽皇守卫军,非特殊情况不得离开九重城,羽皇自以为左支军和朝阳军足以震慑四海,所以才对羽族第二大人数的右支军如此荒废打压,可这么久了,他不一定能了解到右支军到底败坏到了何种程度。”
“可一旦战争再起,小战必然用不到秦钦的左支军,到时候羽皇派右支军前往苗族迎战,如果哪怕是抵御远远少于右支军人数的苗族,可右支军却还是一败再败,这时羽皇就会彻底开始着目与右支军这些年的军纪管理,也会反思,是不是该如此对待二军之一的右支军,到时候一旦起了整治之心,必然决定更换将领,那就是侯爷的机会。”
“可这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平阳侯皱着眉摇头:“当年羽皇削弱我平阳侯府的兵权就是因为不信任,说到底本候是当年追随他父亲四处征战的人,他对本候没有信任之心,才如此打压。如今哪怕是要为了整治右支军,想必也是会将这位置交给他提报之人,又怎会将兵权交给本候?”
“一般情况下的确会如此。”裕安说:“但若是在侯爷有了兵功之后呢?”
平阳侯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军中早已没了本候的位置,哪怕一身本领,也无处建功立业。”
裕安笑道:“这就是侯爷请本官帮的忙了。”
平阳侯一喜:“大人有办法劝得动羽皇准本候前去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