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劳累,劳累伤神伤体,您累坏了身子,让我们这羽族朝堂和百姓可怎么办!”
顾铭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入朝的?”
“属下是二十年前入朝的,当时只是为先皇端墨洗笔的一个小斯,承蒙先皇厚爱,夸属下做事手脚麻利,就提为了身边伺候的从官。”裕安笑着答。
“二十年前....”顾铭眼神中有回忆:“那是在打仗之前。”
裕安瞥了瞥顾铭的神色,知道十年前那场战役一直是羽皇陛下的忌讳,没敢说话。
“你也算是开国老人了。”顾铭闭着眼说。
裕安听见顾铭这样说,连忙哎呦一声:“陛下这是折煞属下了,属下虽是伺候天子老臣,但属下可跟那些开国将军和王爷们比不起,将军和王爷们都是靠的安定四方,战场上打出来的功劳。”
“属下的一生荣光,全是靠陛下给的。这辈子唯一的功劳和责任就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分内事,半边不出纰漏,就是回报陛下厚爱了。”
顾铭在听到功劳二字时眉头跳了一下,指尖微微蜷缩:“你不必紧张,朕不是要说什么话外音。”
裕安像是安下心一样吐出一口气,拱手弯腰:“陛下说什么都是应该的,所谓君为天,臣为地,君为臣纲。属下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陛下要收回什么,要如何都是应该的。”
“要收回什么,都是应该的...”顾铭喃喃:“你说,朕真的做对了吗?”
“陛下指的是何事啊?”裕安弯着腰谨慎的问。
顾铭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说:“若是对的,怎会如今陷入两难的境地,连边关的百姓都保护不好?”他苦恼的皱起眉毛:“可若说是错的,这些年百姓的生活的确都变好了,知士也说朕做得是一件圣明的事情。”
裕安听见了他的话,弯腰躬身在顾铭身后,没有说话。
顾铭继续说:“朕没有错,朕只是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他们现在都恨朕罢了。现在,家国有难,朕还不得不去向曾经那些朕亲手赶下朝堂的人低头。”
“陛下别这么说。”裕安道:“哪有君王向臣子低头的道理,君王若要用臣子,那是他们莫大的荣幸,君王若不用,臣子也应该做好他自己的本分,更谈不上怨恨。属下相信,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我羽族如今朝堂上都是奇才能人,随时恭候君命。”
顾铭哧笑了一声:“他们哪有那么本分?”
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