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不喜欢右支军,这是整个羽族朝堂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曾明海甚至怀疑,羽皇让他们这样一支队伍来抗击如此凶猛的苗族,就算存了这个心思。
既然顾铭自己不好出手,那就借苗族之手处理了他们。
到时候再赐给他们一个保家卫国的荣誉帽子,说得冠冕堂皇,羽皇得偿所愿还干干净净。
曾明海咬咬牙,凶残的苗族人,酒囊饭袋的军统领,绝情的羽皇....
他到底是为什么还要替他顾铭卖命守江山?
齐荣军看清楚他眼底的戾气,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欲说点什么,信传部的羽兵边匆匆忙忙的冲进了军帐。
那羽兵在齐荣军耳边低语几句,齐荣军听后神色大变:“此事当真?”
“平阳侯已经于昨日领旨谢恩,不久圣旨就会抵达我们这里,裕大人的意思是,要把何初...”
那羽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虽是右支军信传部的人,早年也当过裕安的人,一直作为齐荣军和裕安之间的传信人。
齐荣军摇着头喃喃:“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裕安的命令暴露了他在这件事中的手笔,齐荣军开始怀疑苗族进攻的真实原因。
曾明海心里本就不爽,现在信传部传个消息还要被着他嘀嘀咕咕,便无端生了三分火气:“你们在说什么呢?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吗?”
齐荣军咂舌,何初是个酒囊饭袋,从来不理军务,军中当属曾明海的主力军部权力最大,确实没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齐荣军说:“将军息怒,是九重城传来了消息。”
曾明海大喜:“什么消息?可是救兵?”
“是救兵。”齐荣军吞吞吐吐:“只不过...只不过只有一人。”
曾明海脸色瞬间垮下去:“一人?!”
九重城皇宫内,顾铭蘸着笔墨写大字,气势磅礴的行书跃然纸上,裕安笑眯眯的给他磨墨拍马屁:“陛下这字,真是雄伟奇特,气拔山河,形如黄河流水滔滔不绝,势如泰山绝顶凌驾万物,可谓是妙笔天上来,写入人间纸。不愧是天家手笔,大家风范!”
顾铭笑了一声:“就你会说话。”
他蘸着笔再写,裕安弯着腰随着他信笔的方向挪动墨盘:“属下说的可不是好听的面上话,这话呀,就发自内心,心中如何想就如何说出来了。”
顾铭没说话,他派旨后才接到了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