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说绝,做事总是不留余地,他不喜欢看别人脸上那一张虚伪的面具,他总想撕破那张皮,撕破脸,说明话,让虚伪的一切都暴露,让一切阴谋都臣服于绝对的实力。
他不屑于学任何的诡道,他喜欢直言不讳,喜欢单刀直入。
这是少年刚直,这是不弯脊梁。
反正他是太子,除了顾铭整个羽族就他最尊贵,他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
顾北林意识到,也许,他不能一直这样。
以前秦钦总跟他说,杀人的刀,都是不会放在明面上的,锋芒毕露的尖锐匕首,必定在日晒风吹之后变得顿了,不再具有一刀封喉的本领。
他偏不信,他想,他要做那一把里外都是坚刃的刀。
但是他从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这把刀会遇见它杀不了的对手。
顾北林说:“小叔说得对,我应该学会。”
他第一次尝试去接受,去学,如何成为一把被收进刀鞘里面的刀。
黎铄一头雾水:“秦大侠说什么了?”
秦钦摇摇头,远处的顾北林反而回答他了,笑着道:“没什么。”
“!”黎铄惊呆了,巴拉住秦钦:“这是他该对我说话的语气?”
不应该先骂一句傻.逼,再说一句关你屁事吗?
接下来的两天,黎铄都在震惊和胆战心惊中度过。
黎铄走一步看一眼顾北林,捂着小心肝一步一步慢慢的走。
以前的顾北林跟他说话的语气是嘲讽套餐加讥笑组合,句型是傻.逼开头白痴结尾,现在的顾北林都是笑着跟他说话,把他的心脏都笑得不好了。
“你有事吗?”顾北林问黎铄,他脸上果然带着那黎铄胆战心惊看了三天的熟悉笑容。
黎铄说:“我没事,我就是有点不习惯。”
一个从前对你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变得温柔又善解人意起来,这简直不知道是谁的脑子出现了问题。
黎铄摸着自己的脑袋:“我不会给埋傻了吧?”
秦钦和黎铄并排走在后面,他望向前面顾北林的身影,好像是有一些什么不对,他苦恼的抓了抓头,问黎铄:“你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这样吗?”
黎铄一愣,以为秦钦问他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修为是不是也和顾北林一样厉害,他猛地摇了摇两下头,脸上泛起羞愧的红晕:“我那时候还很喜欢玩泥巴掏鸟蛋。”
秦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