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也不知道,他的确是编的,不过这人来得巧,跟他真有缘。
孟雨笑道:“进来吧。”
信使递进来一封信,秦钦展开读完烧毁,末了之后问孟雨:“你可听说过沈意安这个人?”
尘土渐渐大了起来,灰尘不一会儿又布满了上午才清扫过的车帷,沈意安拍了拍,问驾车的羽兵:“小兄弟,还有多久到啊?”
羽兵看沈意安一身书生气,看起来就像个受不得风吹的,连忙招呼他坐回车里:“大人进去一些,夔州风大。前面已经进入雁山了,离夔州最近的翔云郡已经快要到了,听吴大人的意思,我们先进入翔云郡,在顺着清河的方向,顺着赈灾下去。”
沈意安点点头表示谢意,他在这一路上多受关照,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老师的缘故。
巡检台司法的面子,现在整个朝堂上没有人敢不买。
沈意安看着窗外渐渐异乡化的景色,手里攥着一块玉石,几度摩擦。
夔州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不是翔云郡,而是湾水郡,沈意安本以为吴君会先去湾水郡,没想到他一反常路,带着朝廷的赈灾大军去了灾情最不严重的翔云郡。
沈意安摸着下巴,他在此前通过旁人的一些言语了解过,这位出身低贱却在朝堂一展抱负的吴君吴大人,旁人的他的言语无不是夸赞和敬佩,说他是一位清廉有加的好官,是一位有手段有抱负的才人。
夸赞的词太多太好,沈意安甚至觉得,到了溢美的地步。
民间甚至有一句诗辞,专门形容赞美吴君。
湾湾清水养君子,既是芙蓉也是刺。
湾湾清水说的是吴君的家乡夔州清河,说这里养出了吴君这样一位谦谦君子,既是芙蓉也是刺,说的是他既有清廉一生的文人高洁作风,也有能纵横官场的雷霆手段。
翔云郡离湾水郡既不远也不近,中间还隔着几个灾情中等的郡县,吴君的打算如果是准备一郡一县的挨着接济下去,那等到了湾水郡,估计要饿死不少人,进一步如果发展起了匪患,百姓的日子就更加水深火热。
沈意安眼底讳莫如深,吴君要干什么?他是真的芙蓉君子,还是金絮其外败絮其内?
沈意安曾记得他的老师跟他说过,所谓高级的朝廷毒瘤,就是在欺瞒上级的同时又欺瞒下级,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世人不知。
吴君从翔云郡入夔州,先行进入一个现在看来都不怎么需要安抚的郡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