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大可以待很久的时间,这里不需要他耗费很多的朝廷物资就可以恢复得很好,在外看来,他就会得到一个治理赈灾有方的名号。
而天高皇帝远,羽皇又不会特别清楚夔州那个郡县是灾情最严重的,只知道吴君办事有功,何况就算知道,吴君离湾水郡又没有太远,这样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到时候大可以带着东西赶过去就是了。
夔州是他的乡土,吴君很熟悉这里。
他完全可以....
沈意安摇了摇头,停下来揉了揉眉头,他总是喜欢往坏的一方面想,然而光凭吴君现如今先入驻翔云郡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万一他是想先找个治安好点的地方落脚也说不定。
沈意安性格多疑又易与人生嫌隙,老师说他芝兰玉树温文尔雅,殊不知他自觉根本当不起君子这两个字。
为君子者,首要之特性便是胸襟纳百川。
他做不到。
沈意安看着远处的城门,翔云郡到了。
他叹了口气,希望吴君不是吧,他这次来,的确是希望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这人嘛...”孟雨皱眉摸下巴,竟然足足思考了好一会儿。
秦钦看他异样,问:“怎么?你还认识啊?”
秦钦关上书,他从信中得知这次来赈灾的随行官员中竟然有一位记事堂的记本小官,记本小官是最低的职位,本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赈灾活动。
顾铭还说这记本官是巡检台司法力荐的,让秦钦不经有些意外。
他还从没有见那老东西管过什么闲事呢。
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看孟雨这个样子像是认识。
怎么,全世界都背着他认识了这个人?
“不算认识。”孟雨说:“我记得曾经好像和他在九重城一个灯会上偶然的玩过一场游戏,是个两个人的,嗯..类似于棋艺的游戏。”
“哦?谁赢了。”
孟雨脸皮这么厚的人,竟然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我输了。”
“你输了?”秦钦有些意外,孟雨的棋还是很好的。
“这人怎么说呢,虽然我只跟他下了一局棋,但是我感觉他心眼子挺多的,这样的人如果在朝堂应该挺吃得开吧?我当时还想他要是在朝为官,指定官阶不小,统领,你确定是个底层小官?”
“才入朝。”秦钦言简意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