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得上下官的区区心意,肯接见下官,是下官的福气,哪里说得上什么谢不谢!”
吴君笑着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进一些,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什么话,刘大人瞬间喜笑颜开,整个肥胖的身躯都因高兴而微微颤抖起来。
同样的,屋顶上的沈意安也差点被气得微微颤抖起来。
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谦谦君子,这就是高洁有手段的清廉好官?
沈意安差点被气笑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吴君确实称得上是‘有手段’。
只是这手段却委实让沈意安所不齿,也让君子清官的印象在沈意安心里彻底跌落下去。
刘大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千恩万谢的拜别吴君后就离开了,只剩下吴君还坐在屋内喝茶。
沈意安也没走,他照样趴在屋顶上,他想要看看,这吴君还要接见多少人。
刘大人走后,不一会儿,门外马车嘶鸣声响起,沈意安眼睛一眯,果然,还有下一位。
一直到日落西山,沈意安捏紧了拳头,今日这吴君吴大人可真是让他长了见识。
其花言巧语之多,欲擒故纵之术之高,以及给高打低之手段的灵活,真是让沈意安见识到了深浸官场的老官员的手段。
黄昏已至,沈意安怀着满腔的不平和对吴君的鄙视原路返回。
他身姿轻巧,离开屋顶的时候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但令人胆寒的是,就在沈意安离开的那一霎那间,吴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屋顶,而他眼神的位置,就刚好是沈意安刚才待过的地方。
管事躬身进来,将一本红册子递给吴君看。
“大人,您看,这是今日的,都记下来了,包括他们所管辖的郡县,土地,以及土地上的难民,该上缴的银两....”
吴君抬手打断了他的说话,伸出手亲自接过了那本册子,粗糙的指尖摩擦过纸页,勾起一丝丝黄纸的边角。
那样粗革的手,绝对不像是一个朝廷大官的手。
吴君静静的看了册子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问管事:“你说,本官带来的这几个随行小官,有几个是不迷糊的?”
管事一愣,笑道:“大人,他们年纪都轻,自然都看不懂大人深厚的用意,等大人完成了此次赈灾,所有人都得到应有的结局,一切尘埃落定,就都水落石出在大伙儿面前了。”
吴君笑了笑,将本子交给管事,叮嘱他千万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