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焰出了医疗事故,难道也是查到的?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南辰脑海。
但却让她不寒而栗。
青焰没搭理他,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司空言看向南辰,眸光凉幽幽的。
似乎在说:这下你满意了。
为什么他这么厌恶青焰,这种厌恶远超出愤怒与嫉妒。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司空言知晓,青焰的医学性别是男性。
——不,我会。
——可我,不会原谅他。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喜欢上他。
南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天真。愚昧。
这场手术真的是事故么。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收回视线。
病房内安安静静,大束娇嫩欲滴的鲜花开得荼蘼。
南辰想起自己的画,是回这有山,还是把画板和颜料拿过来,颜料具有刺激性,她瞄眼青焰,有些踌躇。
这时,司空言蓦然俯下身,抬手摸了下青焰的头发,温声说“好好休息。”
青焰睫毛明显颤动了下,被子下的手倏地攥紧,南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那不是被触动心弦的表现,而是抗拒和愤怒。
司空言再次瞥向南辰,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南辰朝外走去,司空言紧跟上来,顺手关上病房门。
他将南辰一路拽进电梯,叮地一声,电梯门合拢,匀速下行。
“想用她来考验我?”
司空言盯着电梯门上南辰的倒影。
南辰也盯着倒影中他的眼睛,“我要想考验你,不会选她。”
电梯门开了,司空言径直往医院外走去。
他颀长硬朗的背影,显得有些冷。
在灰白苍穹下,给南辰一种生人勿进的陌生感。
乌云愈发低垂阴沉,像一张厚厚的棉被,压在大地上。
远处传来城市的杂音,眼前的停车场一片空旷寂静。
南辰快步追上他,拉住他衣袖,“你怎么知道她出事故了。”
司空言驻足,低垂眼帘看她,“什么事故。”
“别装了,我说起在医院时,你问的是,她怎么样了。”
“哪里不对?”
“怎么样了,表示你知道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