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靠在椅背上阖上眼。
直到车子行驶的轻微震颤消失,她才睁眼,发现竟然在司空言的庭院车库里。
她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冲司空言喊,“我让你送我回自己的家!”
“这就是你家。”
司空言淡淡的道,视线对上她的刹那,迅速别开。
他已为南辰拉开副驾驶车门,静静站在那,等她下来。
南辰盯着他,感觉他周身狠厉的气焰不见了,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感到了他深深的歉意,即使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这种场景太熟悉了,完全就是家长训斥犯错孩子的场景重现。南辰小时要是闯了祸,也是不敢去看妈妈眼睛的。谨小慎微的戳在那,一语不发,但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说,我错了。
不,她不能被他的态度所迷惑,他们不是家长和孩子。他们是恋人。这特殊的关系,赋予了耳光别样的含义。
南辰跨下车,重重甩上车门。
司空言默默走在她身边,既不解释,也不道歉。
然后,他和往常一样,给她放洗澡水,摆上小睡衣,坐到沙发上刷新闻。
艹你妹啊。南辰越来越生气,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愤怒的河豚了。
连个引燃导火索的机会都不给她,这不摆明了想活活气死她。
她狠狠拉上浴室门,震得门框哐当一声。
司空言放下手机,其实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知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此刻回想起来,像是做了场噩梦。他是怎么就能抬手打她的?疯了么。
但他明白,那一刻的感受绝不是单纯的愤怒。
还有隐藏在怒火背后,更深彻的恐惧。
南辰把浴室里的东西摔得叮当乱响,司空言很希望,她能冲出来,狠狠扇自己一巴掌。或者两个。或者更多。
但南辰只是拿起了吹风机,坐在床边吹头发。
司空言简单洗了下,把被她扔在地上的瓶瓶罐罐捡起来,重新放到架子上。
然后,两个背对背各坐床边,像极了即将要离婚的夫妻,进行最后的谈判。
南辰总想让自己变得老谋深算,可总是压不住心里的事。
她蓦地跳起来,大步绕到司空言这边,站在他面前,“我要揍你了。”
司空言垂着眸,点点头。
眼睫遮挡住他的眼瞳,不知他究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