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车,漫步在夜色中,他爱死了夜晚。尤其是凌晨三四点钟破晓前的那段时间,那是一天当中的至暗时刻。许多自杀的人都选择这个时间段。
及膝的黑色皮靴踩过砖石地面,发出轻微啪嗒声。衬得他双腿格外修长妖娆。
推开酒吧门的刹那,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径直往包间走去。
樱诗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正喝着香槟。
她看不上这种寂寂无名的小酒吧,感觉掉价,所以要以香槟来彰显她的品位。
司空云在距她一米外坐下,就像她身上沾满了细菌。
樱诗瑶也半个眼睛看不上司空云,不过就会画几张画罢了,总是摆出眼高于顶的德行。
不过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暂时成了朋友。
“你在哪见的她?”樱诗瑶问。
“我的画室。”
“然后呢?”
“什么然后。”司空云靠在那,交叠双腿微微晃着,蓦然尖刻一笑,“你脑子里就装着那点龌龊的东西么。”
樱诗瑶像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冷冷笑起来,“少在这装清高,别浪费我时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司空云缓缓站起身,正对着站到樱诗瑶跟前,用一种玩味动物的眼神俯视着她。
樱诗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仰着脸问,“干什么!”
“下次跟我说话注意点,你觉得呢。”
司空云伸出手,抚上她细腻如脂的脸,指尖轻划着她脸颊,蓦地一用力,薄如刀片的指甲一下在樱诗瑶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樱诗瑶疼得大叫,慌乱躲闪开,抬手一摸,手指被血迹染红。
“嘘——”司空云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不要叫,否则我会头疼。”
樱诗瑶当真不敢再叫了,惊慌失措,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
“这就对了,乖乖的。”
司空云声音低低的,娆娆的,他重新坐下,倒了半杯威士忌,加入冰块和柠檬片,小呷了一口。
“你真认为司空言和她分手后,就能娶你?”
“那是自然。”樱诗瑶抽出纸巾擦着脸,心里恨不得把司空云生吞活剥,她从包里翻出化妆镜,仔细照着,狠狠道,“你是不是有病!竟敢划我的脸,这要落下疤来,你赔都赔不起!”
“我也没打算赔。”司空云冷笑,“就你那张脸,能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