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川打了个响指,端起酒杯,隔空与她一碰,自饮起来。
“我本来去烘焙店给他买了份奶茶和糕点,想送去他公司,给他一个惊喜。可到楼下时,正好看到他和那个女人从车上下来,那绿茶还抬手拍了下他肩膀,就像贴心的妻子为丈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然后你就一气之下答应了我的邀约。”
南辰嗯了声。随后她站起来,走到琥珀川身旁,伸手在他肩头抚了下,“就像这样。”
他的肩很单薄,比看上去还要单薄。
南辰忙地缩回手,像是触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自从认识青焰后,她对性别这一块都不敢肯定了。
“你,你是男的吧…”她问。
琥珀川怔忪,低头看看自己,又看向南辰,“哪里不对?”
“啊,不,不是的。”南辰意识到自己在冒傻气,赶紧坐回去,双手局促的搓着大腿,“因为你很纤薄的样子,又留着长发,我就随便问问。”这么说着,她目光再度在他脸上转了圈,喉结倒是有,可看不大出有胡须。
许是灯光太暗了,也可能是他化了妆。
南辰开始走神,回忆起在殡仪馆初见时,好像他真的没有胡须呐。可喉结应该不能造假,因为连着气管。
琥珀川盯着神情举棋不定的南辰,似是猜到她在琢磨什么,“我今天修面了。”
“哦哦。”南辰有点囧,“修得挺好…”
琥珀川也有点纠结,他还从未被人质疑过性别,自我感觉挺男人的。他从不觉得自己妖娆,那是艺术范。
见他还盯着自己,南辰恨自己傻透了,补刀道,“你发质真好。”
琥珀川撩起发梢,凑到眼前瞧了瞧,一挑眉算是默认。
“我回去了。”南辰仓促起身,在对方还未开口前,抢先道,“不用送。”
她逃也似的出了酒吧,小跑到胡同口,就像后面有大灰狼在追。匆匆拦下出租,钻上去绝尘而去。
南辰走后,司空云在酒吧发了好一会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搓搓下颌,最后拢了下头发。
时间已近午夜。
别墅的窗子依然是黑黢黢的。
南辰舒了口气的同时,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落。
仿若一口深井。
她今晚所为算是背叛么。
洗过澡后,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