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言点点头,虽然不晓得周瑄是谁,但还是耐心的听着她讲。
“我很矛盾你懂么,我喜欢上了复仇的对象。”
酒水在灯影下粼粼波动,司空言晃着酒杯,半瓶威士忌入腹,脑子运转的速度明显放缓了,复仇对象?说的是他么。
南辰将脸贴着他胸口,声音更低了,“你知道么,最初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司空言震惊。
“因为周瑄疯了啊,你不知道吧,她是我发小,最最最好的朋友。”
司空言有点转不过向了,他按按太阳穴,“可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辰蓦然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向后闪开一小段距离,直直瞪着他,幽暗中辨别不出她神情。然后,她将剩下半瓶酒塞到司空言手里,“干了。”
司空言一头雾水,但还是二话没说的饮尽。
没料到,南辰又启开一瓶,塞到他手里。
“这么狠的。”
他缓缓眨动眼眸,看着她说,已有晕眩之感。
“你更狠。”
南辰盯着他,不依不饶。
司空言深吸口气,在她监考老师般的注视下,仰头咕嘟咕嘟的将酒水灌进喉咙,几滴酒液顺着他嘴角淌落,滑过滚动的喉结,没入衣领里。
彻底朦胧了…
司空言将空酒瓶重重撂在桌上,使劲闭了下眼。
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想用尼古丁驱散脑中飘飘然的眩晕。
可适得其反。香烟和酒精似是天生的搭档,把他的脑袋搅得一团糟。
“小奶豆,我醉了…”
凤目中像盛了一汪水,盈盈柔光。
“我陪你。”南辰又开一瓶,一饮而尽。笑岑岑的说,“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你是恨我的,对么。”
司空言将她紧紧搂着,唇瓣贴在她耳朵上,呼出的热气裹杂着威士忌的味道。
他思维短路,逻辑线崩塌。
“因为那个周瑄?她是谁?我不认识。”顿了下,“你冤枉我了。”
南辰不想说话了,灯光在视线里结成一个个琉璃的方块,“已经不重要了,那是你们的故事,你否认也好,承认也好,都无法将它抹去。就像我无法抹去对你的喜欢,无法抹去自己扮演了怎样一个卑微而可憎的角色…”
司空言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