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苦笑,快步走进别墅。
「南辰一定恨死我了。」司空云边拉窗帘边说。
「或许,我和她回不到从前了。」
司空言声音沉沉的,透着寂落。
「谈崩了?」
「没。」
司空云屈身蹲在他腿边,以很温柔的姿势说,「你就不该放她走。」
司空言摇摇头,「那有什么意思。」
「呵,你还挺高尚么。」他说着站起身,倚在落地窗上,「坦白讲,我不是很喜欢南辰。只能说比较赏识她的才华。这丫头心眼太多,鬼精鬼精的。」
司空言一丝错愕,鬼精什么的他没觉得,南辰古灵精怪倒是确实。
「当然了,她也没必要向我展现善良的一面。」司空云说。
「不说这个了,过段时间这些事逐渐变淡就好了。」司空言晃晃手指,眼巴巴瞧他。
司空云也瞧着他,突然问,「小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像父亲?」
父母的话题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司空言果断摇头,选择了沉默。
「不是长得像,是心理感受。」司空云说。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司空云松了口气,拎过医药箱,给他换药。司空言表现很乖,似是很享受这段时光。他垂眸看着哥哥蹲在他腿侧,细致的检查他手指伤口,滴上药水,还会不时吹上两口气,他吹出的气还和小时候一样神奇,凉凉的,像一阵微风拂过,随后伤口真就不那么疼了。
司空言忽然想,自己的手永远不要好了。
「明天再去医院就能先贴上假指甲了。」司空云缠好最后一圈纱布,缓缓起身,跺跺有些发麻的脚。「虽说我不待见南辰,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破镜重圆。」他吁出一口气,语气放任自流。
「没准以后我们仨会成为一家人。」
司空云莞尔,笑意却没抵达眼眸,许是有那一天吧,幸亏他看不到了。可能因为他和南辰看到的都是彼此落魄的一面,所以他很难对她有什么美好期待。若说成见有多深,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这样的女人难以掌控。他担心司空言会被她伤害。想着想着,又觉索然无味,他越来越像一位庸俗的兄长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司空言伤势逐渐康复。
可他的目光却越来越紧的盯着司空云,竟以手疼为由让他陪他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