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女人,心里同时也装着别的男人。
哪怕只是愧疚,哪怕只是同情,怜惜,哪怕没有半点男女之情都不行,一丝一毫,都绝不行。
如果他改变不了,那么,他愿意去刮骨疗毒,他也只能去断臂求生。“既然唐钊说不计较,原谅你了,那你也不必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至于你去自首坐牢,也更没必要,事情已经平息了,你再多此一举,不过是把我和同盛又推到了风口浪尖。”
沈渡无言以对,面上一片羞愧。
如果当初事发之后赵平津报复他,他想必此时心安理得的多,但偏偏,他甚至连一句怪责的话都没说。
只是,沈渡知道,越是如此,越说明赵平津和他之间,是再也做不成兄弟了。
赵平津不太明白沈渡为什么执意要见他,他本来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但沈渡说,看在他们从小到大同吃同住那八年的情分,让他来见最后一面。
他心里其实挺难受的,当初赵致庸让他离开赵家,他一无所有都还念着沈渡,想带他一起走,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
“话说完了,我走了,以后,你保重吧。”
赵平津站起身预备离开,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许禾。
她看到他在房间里,却并未有什么震惊意外之色,想来,沈渡今天这一出,也是她背后搞的。
赵平津不知她什么时候回的京都,郑凡也从来没提过她的事儿。
但算算时间,她差不多该毕业答辩了,那回来也正常。
沈渡站起身,开口却是帮许禾遮掩:“是我约的许小姐过来,平津,你别生她的气。”
赵平津的脸色不太好看,许禾站在门口,面上渐渐带了尴尬之色。
“你们,好好聊一聊。”
沈渡走到门边,看了看许禾,又回头看了一眼赵平津,这才拉开门出去。
沈渡出去后,赵平津冷着脸拿起手机也向外走。
许禾却忽然眼疾手快将门关上,然后后背紧紧抵着门站定了。
赵平津看着她这样,倒是气笑了。
“我有话想和你说。”
许禾看了他一眼,他虽然停了步,但她还是绷紧了身子靠在门背上,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赵平津拿出烟和火机,预备点燃那一刻,他又停住,客气疏离的看向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