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不停的在她眼前闪,黑布蒙住的眼睛,陌生的男人冰冷的卡尺,绿水镇那个村子里那两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摸着她手臂,商量着谁先上,她的耳边是无数道嘈杂喧嚣的声音,许禾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抱紧自己的头,她不想听到这些声音,可全都无济于事。
她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一把拉开了窗子,冷风夹杂着骤雨拍打在她的脸上,可她的意识仍是混乱的,她握紧了落地窗的扶手,拉开窗子走到外面露台上,及腰的白色石砌的围栏,只要翻过去纵身一跳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那黏稠漆黑的混沌意识里,却有一道很微弱的声音在对她说,许禾,你死了一了百了,赵平津呢。
赵平津呢他怎么办,许禾,他那么需要你。
雨势太大,倚翠山这边都是蜿蜒的山路,赵太太担心他开车不安全,让他留宿一晚。
赵平津最初也应了,他知道母亲年纪渐大,身体也不如前,其实内心是很依赖他这个独子的。
只是随着电闪雷鸣不断,赵平津却连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又一声惊雷炸开时,他终于忍不住,起身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走到楼下时,赵太太却也披衣出了房间。
她没说什么,没劝阻,也没动怒,只是有点担忧:“让司机开车慢一点,风大雨大的,虽然山路修的结实,但是也要小心。”
“放心吧,老秦是老司机了,不会有事的。”
赵太太点了点头,知道他心里放不下那个人,硬留着也是无用。
她也年轻过,当年放弃心爱的男人嫁给赵致庸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她尝过。
车子冲入雨幕之中,雨势大的雨刷不停挥舞也完全不起作用,车速只能降到最缓慢。
赵平津不时抬腕看表,又拿了手机出来拨许禾的号码。
一直都没人接,他整颗心都高悬着,闷痛难耐,透不过气。
车子此时却在路边缓缓停住了。
“赵先生,前面有一处低洼路段,积水太深”司机小声的解释着,他对这一段路况很熟悉,知道这里积水绝对不浅。
这要是冒然开过去,万一中途熄火可就麻烦了。
“前面路段都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
赵平津点点头,直接打电话让人开车过来倚翠山这边接他。
这一段积水路段也就一二十米,他蹚水过去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