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气,她的手指因为剧痛,根根插入泥土之中,甚至指甲都折断了。
那个时候,赵致庸在京都做什么呢?
赵家又是什么样的呢?
阖家团圆,父慈子孝?
赵承霖猩红着眼,一把扯下墙上挂着的鞭子,他大步向外走,穿过曲折的回廊和庭院,走到院子最后那间上了锁的低矮木屋内。
他一脚踹开木门,抄起手中的长鞭,劈头盖脸就往坐在地板上的那个男人身上打去。
赵平津硬生生挨了两鞭,但在赵承霖第三鞭再次落下时,他却一步上前,伸手钳住了赵承霖的手腕。
鞭子在他侧脸舔出了一道血痕,却让那张瘦削的脸平添了狰狞的戾色。
赵承霖心底说不出的烦躁,他用力想要抽出手腕,但却纹丝不动,面前那男人,明明已经是他阶下囚,甚至这些日子他有意磋磨他,原本以为半个月过去,他的精力体力都到了极限,却没想到,这人还真是有股子狠劲儿。
“赵承霖,你要是还有什么手段,就只管使出来,这种不痛不痒小打小闹的招数实在是幼稚。”
赵平津甩开他的手,居高临下轻蔑望着他:“俗话说长兄如父,看来,我这个如父的长兄,还得好好教教你”
赵承霖正要动怒,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神色却又变了;“赵平津,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赵致庸死了。”
赵平津面色微变,唇角紧绷,片刻后,他却眉宇舒展,很轻的笑了一声:“不算什么坏事,对你来说,也如此,是不是?”
“他留下遗嘱,公开了我的身份,赵平津,遗嘱上还说了,他的葬礼,要你我共同主持”
赵承霖说到这里,就阴翳的笑了:“呸,他也配!”
“他是不配,但是,让你认祖归宗,有个清清白白的出身,是你母亲的遗愿吧。”
“我母亲已经死了,就算我完成她的遗愿,她也看不到了,所以,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罢手了吗?”
“赵承霖,你说想让赵家断子绝孙,我来缅国半个月,你为什么不动手?”
“再者说,你身上也流着赵家的血,除非你死了,要不然,赵家怎么也绝不了后。”
“我没打算结婚生子。”
赵承霖轻蔑的笑了笑:“正因为我知道我身上流着肮脏的血,所以我才不想让我这肮脏的血再承继下去。”
“那许苗的事,你是在故意骗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