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但凡他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真心,他就不会把她逼到这样一条死路上来,让她一辈子都背负着这样的恶名。
上午鸢鸢睡醒之后,季含贞却觉得自己不舒服的很,头晕,打喷嚏,整个人身上没一点力气,也许是前几日没有暖气受了寒,如今一冷一热交替之下,这病就发了出来。
下午的时候,季含贞开始发起烧来,她怕传染给鸢鸢,让保姆带了鸢鸢去楼下住,自己吃了药在房间里休息。
中途也退了烧,但到半夜的时候,季含贞又烧醒了,她勉强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去拿药,但四肢半点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完全是糊涂的,人几乎都要烧傻了,还是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打翻了杯子,才惊动了楼下的佣人。
她烧的厉害,再吃药也无济于事,佣人要打给徐燕州,季含贞烧的说起胡话,却还是攥着佣人的手不肯让她打电话,最后只能叫了救护车。
闹出这样的动静,彭林第二天一大早就知道了,他踟蹰了片刻,望着办公室紧闭的那扇门,不知该不该进去。
昨夜徐燕州在小金山找了女人,彭林也是知道的,他差不多在小金山待到了凌晨三点钟,出来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找一套公寓。
彭林知道,这大约是要安置方才进去的那个女人的。
站在彭林的角度,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徐燕州对季含贞不再上心,季含贞失了宠,从前的旧事也就彻底尘封,他也不用再这样如履薄冰,老太太也乐得如此,大家都欢喜。
但不知为何,彭林却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为季含贞感到一些不值。
可他又能说什么,一切不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彭林站在门外犹疑许久,直到徐燕州有事叫他进去。
交代完公事之后,彭林又踟蹰了一会儿,徐燕州见他还没走,就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徐总,是这样的,季小姐生病了,烧的很厉害,昨晚叫了救护车”
“生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徐燕州脸色一变,扔了手中钢笔站起身就向外走。
可走了两步,他却又停了脚步:“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烧也慢慢退了”
徐燕州站着没动,心思几番电转。
在得知季含贞不舒服时,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去医院看她,更甚至,之前心里所想的种种,在这一瞬,全都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