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有什么东西忽然从心底最深处破了土。
他不是没有对女孩子有过旖旎幻想,青春期的时候哪个男孩没几个幻想的对象。
但从来不曾是她。
他好似一直就当她是个小妹妹,甚至有时候会忘记她是个姑娘家。
可她静悄悄的,美好的绽放了。
他忽然鬼迷心窍了一般,又低了头,又一次吻住了那柔嫩的唇瓣。
曾有过的一些浅薄的经验,这一瞬却仿似从骨子里被剔除了,他只是遵循着本能,有些笨拙生涩,却又急切霸道。
她的唇齿被撬开,舌尖尝到酒精的浓郁味道那一瞬,整个人像是忽然麻痹了一般,从头顶到脚底,都被电流席卷。
她双手垂在身侧,手指却一根一根紧紧攥着,攥紧,松开,复又紧攥,掌心,后背,密密麻麻皆是黏腻的细汗,她微踮着脚,高高仰着脸,赵厉峥吻的那样深,她开始缺氧,头晕目眩的站不住。
直到最后,他喘息着放过她,但那滚烫的唇却又拂过她的耳畔,贴在她的颈侧。
她全身发麻,双脚落了地,小腿却是软的,被他揽住腰拉到怀中,贴在他只穿着薄薄衬衫的胸前。
他的心脏竟比她的跳动的还要快,震动着她的胸膛。
揽住她腰的那只手,力气重的几乎指节都要陷入她腰间的软肉中。
他们两人的呼吸都那样重而急迫,交织着缱绻着,过了许久,方才像是春雨湮入了湿润的土地一般,回归到悄无声息的宁静。
她不说话,更是不敢看他,从这个吻之后,他忽然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仿似有默契一般,往家的方向走,他身高腿长,特意放慢了步子等着她。
她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无法形容的失落和难过,但却又因为他的体贴而生出欢喜。
路灯将他们两人的身影都拖的很长很长,偶尔手臂晃动的间隙,他的手指会碰到她的。
到最后,不知是谁先主动的,总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她低着头,这一路,心底像是开满了欢喜的花。
即将成年的前夕,如果可以收获一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该是多好的成人礼物。
但一直到了麓枫公馆大门外,他都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手指被松开那一瞬,正巧头顶的那轮轻薄的月被吹来的云层吞噬。
她心底莫名生出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