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一样疼爱,就给我留一条活路吧。”
赵厉峥看着她转身离开。
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甚至步伐都有些踉跄,走到宿舍大门口处,她站了一会儿,扶着门框,仿佛下一秒她整个人就会软软倒在地上。
但她还是强撑着向前走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头顶上的广玉兰被夜风吹落了几片花瓣,慢悠悠的飘落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着那花瓣坠地,耳边仿佛响起了很小很小的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而后,却是万籁俱静,万籁俱静。
……
念大学那几年,他们几乎再没见过面。
但每一年她生日的时候,仍会准时在零点收到他的祝福短信。
刚上大学第一年,赵厉峥来找过她之后,她吃了差不多一年抗抑郁的药。
那些药是她拜托傅东珵帮她开的又寄过来学校的。
她提出这个请求后,傅东珵曾专程来过她的学校一趟。
他在这个城市有同学,给她安排了最好最专业的医生。
检查出来的结果,是中度抑郁,必须要吃药调理了。
傅东珵是个医生,情绪常常不外露的,她自小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也就见他动过两次气。
一次是她小产手术后,一次,就是检查结果出来后。
她却很淡然,甚至还安抚他:“我按时按量的吃药,会好起来的,傅叔叔……还是要麻烦您,千万不要让我爸妈知道。”
她的情绪,也只是在提起父母时会有波动。
傅东珵看着她,怪责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许久后,他还是答应了。
他托国外的同学寄回来最先进对人体伤害最小的新药,每个月都准时寄送到她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