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小的一朵白花。
他经过站在台阶下的赵厉峥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他看着赵厉峥。
身为一个医生,有着敏锐的判断力。
他隐隐能感觉到,身边这个正值青春热血年纪的男人,好像已经随着陈知恩离开了这个世界。
“赵小少爷。”
傅东珵轻唤了一声,赵厉峥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傅东珵也不等他回应,只是自顾自道:“我曾做过知恩的主治医生,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除了我和知恩,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赵厉峥忽然回过头看向傅东珵,但他的眼底带着空洞的茫然,显然,这番话,让此时仍处于游离失魂状态的他,听不明白。
但傅东珵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迈步走上台阶:“如果你想找我聊聊知恩的话,可以去圣东医院找我。”
陈序无力应酬每一个来祭拜的亲朋,只是对他惨淡一笑,就坐在那里,怔怔望着柚柚的黑白遗像。
那副照片选的是十八岁前的柚柚。
也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陈知恩最快乐的时光只有那短暂的十七年半。
照片上的她双手托腮,笑的娇俏又甜美,满眼的灵气,光芒毕露。
而躺在花束和玩偶簇拥之中的她,双眸紧闭,脸色青白,已经再无半点声息。
是生和死强烈冲击,是鲜活和颓败泾渭分明的对比,是阴阳,永隔。
陌生人见了大约都要伤心落泪,何况是至亲骨肉。
无人能想象,他们有多痛。
傅东珵将花束放在了她的身边。
知恩,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不要怪我。
我没有烧掉你的病例,我也没有删掉我们这些年所有来往的记录。
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让爱你的人痛彻心扉。
而那些伤害你的人,过一些时间,又可以心安理得去享受他们的人生。
知恩,我是个有些迂腐又木讷的人,你之前对我说的话,我每一次都听了。
但是这一次,我不能再听你的话了。
“序哥,最迟留到明天晚上……必须要将知恩火化了,天气暖和,停放的久了,她就不漂亮了……”
傅东珵轻轻抬起手,按住陈序的肩:“她漂亮了一辈子,体体面面了一辈子,咱们得让她干干净净的走。”
陈序听得他这